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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瑜。
映枝其实不想下山,又好奇那锦囊里究竟是什么,于是直接打开第一个,上书十字——
东来者紫气,身向处红尘。
那日岑瑜身着紫衣,从东边的险峰而来。
“殿下,姑娘。”门外忽然进来一小厮。
岑瑜微微颔首,小厮上前附耳说了什么。映枝在桌对面,只看见岑瑜的眉头罕见地蹙起,一脸严肃。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厮说完,取出一块方形的物件,外边用绸帕包裹着。
岑瑜翻开绸帕,里面是一块白玉牌,上书一个“江”字。
“这不是我的玉牌?”映枝愕然,她下山时应该丢进了包裹里。但昨晚却没有找见,还以为是留在家中了。毕竟她收拾得急,遗漏一两件东西也算正常。
岑瑜抬起头,神色复杂:“映枝,可否告知我,这玉牌从何而来?”
难道这子瑕还认得这玉牌不成?映枝耸肩:“师父说他捡到我时,襁褓里就有这玩意儿了。”
师父对她是个孤儿的事毫不避讳。在映枝刚开始有“我从哪里来”的疑问时,师父就郑重地告诉过她:“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导致她一度以为孩子都是从垃圾堆里捡的,被师父好一顿嘲笑。
岑瑜沉吟片刻道:“这玉牌出自镇国公府,江家人都会在牌背面刻上小辈的名字,收入祠堂中。”
映枝满头雾水:“所以……”
映枝只知道这玉牌正面有个“江”字,背面却空无一字。
“所以镇国公府遣人来寻你,他们当年并没有来得及雕刻玉牌。”岑瑜说,“也就是说,你应是国公府的姑娘。”
岑瑜一边讲,一边紧盯着她的脸。映枝一脸茫然,只得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好吧,那现在怎么办?”映枝有种身在云里雾里的感觉。
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从小到大都住山上。除了师父外,能见的,活的,几乎就是些花草动物。对于父母亲人之类的没有一个概念。
岑瑜垂下眼眸道:“此事有些蹊跷,若是映枝姑娘信得过我,这两日请稍在府内休整,容子瑕先去探查一二。”
映枝犹豫道:“那、那玉牌可否归还与我?”
岑瑜向小厮吩咐:“玉牌映枝姑娘收下了,去和国公府的人说一声,三日后子瑕会带映枝姑娘登门拜访。”
“遵命。”
映枝握着玉牌,心里才开始渐渐忐忑起来。相比住在山里,下山后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多,多到让她摸不着头脑。映枝忽然想起师父的锦囊,眼睛一亮,连忙告罪:“子瑕你先忙。”
说罢一阵风似地蹿回屋子里,徒留尚未开口的岑瑜坐在桌前,空对满桌残羹冷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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