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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课啊,足球课不就是给他玩的,还是外教足球教练。何晴反驳他,你不懂就别管,现在哪家的孩子不是多学多积累啊,你还当是我们那时候呢。
乐器班、绘画班、英语班、陶艺课、跆拳道、足球课……
向东元心里慢慢一罗列,好家伙。
每回他跟何晴谈儿子的课外负担时,她总拿“你管过他多少?你根本不清楚情况!”诸如此类的话来驳回他。
气馁之后,向东元作罢,左右他也看到儿子似乎耐受得了。
话不投机。夫妻俩一坐一立地侯在供家长等待的休息区,何晴见他没什么心思在这的样子,就赶他走,“你有事就去忙吧,待会我和儿子打车走。”
气窗外面落雨了,细雨珠扑在玻璃上,滴滴作响。
向东元是有点待不住,他正巧进来一通电话,就朝何晴说,“我到外面抽根烟,等你们一起吃饭,不是说好的嘛。”
看着向东元走出去那道门,何晴无力地叹口气,说好了是没错,可是她着实看不惯他分秒都在煎熬的样子,他和她独处时,能交谈的话真是越来越少了。
向东元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远远瞧见何晴在和谁说话,很高挑清瘦的背影,短袄长裤,束着个低低的马尾。
那人顺着何晴看身后人的目光,转过身来,向东元正巧踱步到她们跟前。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某人紧绷地让了下,不是步伐上,是目光乃至心神上。
向东元递咖啡给何晴,后者周到地作主把向东元的那杯转让给了余田,对方再三推辞。
何晴也坚持,说就一杯咖啡,买来就是喝的,待会他再去买一杯就是了,拿着,别客气。
一旁的向东元局外人地看着她们为这点虚礼在这推三阻四。
最后余田还是接下了那杯咖啡。
“那个,向太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回头和汉森一起来家里玩。”何晴和煦地与对方再会。
余田礼数周全地与何晴、向东元道别。
他们第二面依旧没有彼此言语。
倒是何晴在这余田走后,絮叨了不少,舅母对这女孩子不满意,但汉森一个劲地上心。
听说家境一般,底下还有个弟弟。
舅母觉得结这样的门户,以后少不了的穷接济。
向东元听后半晌没言声,他好像有点懂何晴为什么待她这么客气了,该是想到自己了。
他莫名觉得这份惺惺相惜很可笑。
一周后,同样时间,何晴父亲摔了一跤,不大重,但她还是要回去看看,儿子的陶艺课就向东元陪孩子去了。
他再见到了余田,她每周六在这里做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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