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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两样?
你今年都二十九了,办事还和十八一样,没头脑,净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向明月,你他妈看男人的眼光差得跟狗屎一样!
下午两点左右,向东元打电话给他,说找到车了,在江边轮渡附近,周映辉比向家人先到了那边。
果然,向东元的那辆宝马被人歪停着,早被贴罚单了。
日头渐渐往西边挪一挪,周映辉顺着石桩子一路往两边尽头找,江边风大,吹得他罩在外面的防晒衣沙沙地响,再有泥腥的味钻进他鼻息里,饥肠辘辘,被毒日头晒脱水,被风喂一肚子气,于是,下一秒,他看见个点眼的人影:
“向明月!”他逆着风,光火地喊坐在坝头上的一人。
才不管这一声吓,会不会把那人喊掉到江里去。
向明月一身黑色的Ermanno Scervino西服套装,全然没有今天大婚红妆的柔和温顺感,反而,剑拔弩张地,蓬头散发的,像个丢盔弃甲的女刺客!
她坐在石桩子铁链护栏之外,坝头边上,往前欠身,就是浪卷成浮花的江。
周映辉知道她不会跳下去的,可是走近的几步路,还是警惕着心神。
“我现在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在我道德底线到负数之前,你最好麻利地起来,跟我回去,”他在那根铁链前站定了,伸手给她,“明月,有事说事,有病治病,有婚……退婚!”
他冷着脸,居高临下地丢眼刀子给她,别闹小孩脾气。
向明月深夜出来,车子一路出城,在高速上跑了几个小时,再回城,她早清醒了,且是透了,她这一秒再听周映辉的话,不中听,但很受用了。
遇事解决事呀,她在干什么呢!
“脚麻了,脚跟还磨破皮了。”她示弱,像一个肇事者明知道逃不过了,还朝法官大人求一点法外之恩。
“先过来。”周映辉始终待她没好脸子。
她蹩脚地从铁链索下钻回来,周映辉一把扯她起身,再弯腰捡起被她蹬掉在一边的高跟鞋。
垂眸的一眼正好落在她赤脚的后跟,磨出血了。
他蹙眉,嫌她这副落拓样。
随即脱下脚上的球鞋给她。
向明月扬扬细长眉毛,表示接受无能。
怪味儿的。
“要不要,嫌弃你别叫唤啊!”
“……”
“你还矫情什么,你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脸青得跟鬼一样。你跳啊,跳下去,正好东哥有名正言顺打回去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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