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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南阳侯如何训斥、如何劝诫又如何逼迫,江文涵都是半低着头闭着嘴不说话,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样不出声。
江文涵压根不搭南阳侯的话,只要他执意不肯,南阳侯也拿他没办法,等他再废话几句,自然知道此事不可为,自会识趣放弃,不会紧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到时候江文涵再开口出言说他要去向祖母问安,不想再搭理他的南阳侯就会爽快放入,不留他在面前碍眼。
——这么多年以来,江文涵一直都是这般应对南阳侯,只做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来,不管南阳侯说什么做什么,总之他完全不回应,只一直保持着沉默却抗拒的态度,任由南阳侯一人唱独角戏。
这一次也不例外,在自以为“情真意切”、“苦口婆心”地劝诫了江文涵许久,却一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后,南阳侯对长子的那些微薄耐性便已经尽数流失,他目光不耐厌烦地看了一眼半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江文涵一眼,半句话也不想多说,摆摆手示意他离开书房。
可以离开书房,不必再强迫自己听南阳侯那些絮絮叨叨没有意义的废话,江文涵简直不要太高兴,他一点都没有被父亲嫌弃不喜的低落和难过都没有,转身就推开房门,直接把还摆着侯爷架势的南阳侯丢在了书房里。,
江文涵身材颀长,腿自然也短不到哪里去,在南阳侯摆手示意他离开后,他一双长腿交错着前行,很快便远远离开了南阳侯府所在的主院,那速度快得跟一阵风似的,当真是转瞬就不见人影,好像他有多不乐意留下来和南阳侯独处似的。
看着江文涵迅速远去的背影,体会到他毫不犹豫只想迅速远离的决绝态度,南阳侯心头不由浮现起心塞无奈的情绪来。自江文涵长大以后,他这个儿子在他面前就一直都是这幅模样,这让他隐隐觉得……觉得他已经失去了这个长子。
江文涵出了书房,带着等候在外的青竹径直离开南阳侯所在的前院书房,朝后院南阳侯府老夫人所住的寿安院而去,准备向她问个安,与她说说话,便离开侯府,回他自己在西城区的宅邸。
同时,被萧桓无情留下,独自一人暂居于皇宫中的静和经过几番委婉且小心的套话,终于打听到了沐阳长公主的消息,从附近伺候的宫人口中知道她的驸马就是当朝南阳侯,正是萧桓交代他要对付的另外一人。
静和已经不是莽撞冲动的年轻人,他主持道观十余年,养气静心的功夫已经很深,自从得到萧桓的命令,他一直非常乖觉的不去问萧桓对付这俩人的原因,只默默的听话办事,此时打听到这二人的消息,只自己暗中筹谋计划,绝不会贸然行事致使事情败露。
但静和虽是谨慎小心,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对付身受帝王眷顾宠爱的长公主和侯爷,还是力有未逮,于是静和在经过一番犹豫和挣扎后,最后还是决定用那个他一开始就想到、但觉得没什么把握的计划——
直接向周明帝进言,告诉他沐阳长公主与南阳侯二人于大周国祚有害,借周明帝的手对付这二人。既然沐阳长公主二人最大的靠山和助力就是当今帝王,那便以己之矛攻其之盾,用这个办法,到时候比拼的就是周明帝更信任谁、更眷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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