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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就是“这狗东西背着我去外面找狗了”。

  但是我很快又回过神。

  一个幻术师想藏起自己出轨的痕迹是十分轻松的,倘若他身上真的蹭了别人的香水味道,他定然会用幻术遮掩一下,而不是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让我闻到。

  我又吸了口烟:“你用香水?”

  本体关在复仇者监狱最底层的水牢里,瞎跑出来的时候却还是这么骚包。

  青年将嘴唇贴在我耳边报了个名字。

  我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他用的是哪款香水——两年前这个牌子的男士香水出过限量款,我还预定过一瓶,当时是打算送给哥哥的,结果提货当天我亲爱的兄长大人就带了人过来要我的命,香水瓶子也给踩得稀碎。

  牌子是西西里本地小作坊的牌子,只在西西里岛内有售,不太出名,但是我一直都挺喜欢,还在马里诺的时候也只用他们家的香水。

  仅在西西里本地的限量款,还是两年前的东西,只怕现在早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我用手指捏着烟,转头将脸埋进对方的胸口狠狠地嗅了一下。

  森冷却柔和的香味顺着鼻腔窜进肺中,我突然间感觉有点难过。

  墓园里葬着哥哥的断肢,卡塔尼亚的废墟中埋葬着父亲和母亲的骨灰。他们都变成了一抔黄土,可我却还活着,甚至和杀死母亲的凶手谈起了恋爱。

  说不上愧疚或者别的什么,在我的记忆中,“家”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存在,无论父母还是哥哥,他们对我都算不上好,至少我不认为自己的心里存在“亲情”这种东西。

  我只是有一种单纯的、不掺杂其他情绪的难过。

  幸存者内疚。

  倘若我没有招惹彭格列,倘若我一开始就拒绝六道骸的接近,倘若库洛姆示好的时候我没有对她微笑,马里诺家族的结局会不会好一点?

  我不知道。

  六道骸拍了拍我的背。

  我抬起头往墓园里看了一眼。其实在我们这个地方是看不见里头的情况的,葬礼的规模也不是很引人注目,我甚至连雷切尔把哥哥的断肢安排在几号墓地都不清楚。

  我想我有点害怕看到他的尸体碎块。

  我又恶狠狠地吸了口烟。手腕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成了诡异的暗红色,它们的状态十分夸张,这令我不禁怀疑自己会不会死于失血过多。

  “现在您满意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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