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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不是一个鼻子两条腿怎么着?
然而我做不到和父亲那样全然薄情。
即使在升上大学、被校方的全封闭管理保护起来过上脱离了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的日子后,我也依旧会时不时地梦见在海岸线上奔跑的自己。
我踩踏着拼死保护我的男人们的尸体努力向前跑着,海水拂过我□□在外的脚趾,它们冰冷刺骨,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冰冻成童话中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睡美人。
是个该死的梦。
最该死的是我又做这个梦了。
从睡梦中惊醒于我而言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我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盥洗室想要洗个脸。
固定在面盆上方的置物架上还放着我没有收拾的卸妆水,早在数小时前我才陪三年级的某位大家族继承人看了场电影,散场都已经过了零点,我就随意卸了妆换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将就睡了。
冷水打在脸上的触感让人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我关了水龙头,顺手将卸妆水塞进自己的柜子里。
学生宿舍是双人间,所有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包括盥洗室里配备的私人小柜子。库洛姆的私人物品没有我这么多,她的东西都是直接放进柜子里的,一来二去,原本是公用的置物架倒变成了我的专属。
库洛姆不介意,我也懒得跟她客气,只是在置物架留了一小部分供她使用。
其实我卸了妆之后并不是很难看,化妆只是单纯的个人习惯。
我讨厌素面朝天地面对异性,那就跟让我□□地在大街上狂奔一般。
洗完脸之后我慢悠悠地从盥洗室里走出来。墙上的挂钟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时针指向罗马数字的“2”,床头的小台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亮,将我的被褥映照得模糊不清。
库洛姆大概还没有醒。
我再次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倘若与我共处一室的是立场相同的姑娘,我完全不需要这么做。但库洛姆不是,她是彭格列的战斗人员,在以往的战斗中早就习惯了随时保持警惕,连睡眠都浅到令人惊异。
而我不同,我没心没肺长到这么大,脚下踩着无数家族人员的尸体却不会有任何愧疚感,睡起来也跟死猪一般。
我抬手关了灯,视线从床头柜移向对铺的库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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