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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幽说话太多,嗓子有点发干,拈起一颗冰葡萄,塞到嘴里,含糊道:“你知道墨醉楼的琦玉公子吧,他爸是太医陆尔,就是他爸下的毒!所以他才因而被发卖到楼里当官妓!”
“为何?”李扬重捶了一下木茶几,让范文川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其中因故,李濯以后自会跟你细说。”范文川正了正衣襟,厉色道:“世家子弟,喜怒皆不形于色,亦不可随便表露爱恶,以防有心人设计。”
李扬垂下头,低声道:“学生谨记。”眼光却不自觉飘向白幽。
白幽单脚弓膝,懒洋洋的靠坐在旁边,手抓了把瓜子,嗑得正香。
感受到李扬那道疑惑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自觉地端坐好。
“我这种叫不拘小节。”
李扬虚咳了一声,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及白公子是否有官职在身?”
范文川笑着摇头回道:“范某只是个闲人未有官位。”
白幽仍咬着瓜子,哼声道:“一看就知我是个靠脸吃饭的人。长着倾国倾城的脸,不找个人包养真是愧对天地父母。他?”
白幽投去一个不屑的目光,“以前是个教书的。教的是皇子皇帝。”
李扬心里一震,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三十余岁的俊美男子竟是帝师。
“都是以前的事,范某现在只不过是个闲散游士。不必紧张。”范文川平淡说道,起热茶喝着。
到京路程约有月余,李扬在范文川日复日的指导下,气质修养已渐渐有像高门大族子弟。
李扬为追赶学习,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不只要学习经书诗文,还要学习骑射,琴棋。
“桃儿,等我......”
李扬独自睡在自己的车厢内,身旁的一个婢女为李扬盖上毡子,在暖炉中加了炭。
李扬每夜睡前都握着那个绯色荷包,沉默许久。
婢女低叹了道:“真是个痴情的人,若我也能得如此真心情郎,必定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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