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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可在府中用膳?”

  殷昭答了声是,宋夫人上前一步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遂宁,伴着风声隐约能听到里头断断续续的人语声,遂宁抬眼看到殷昭,连忙行了一礼道:“奴见过豫王殿下。”

  她侧了侧身子让殷昭进去,宋夫人借口要去厨房瞧瞧膳食便先行了一步,他跟在遂宁的身后入了里室,兰因正躺在床上穿着秋香色亵衣,一只手搭在外头,眼眸微合,没有什么精神。遂月在她床头前坐着,正理着去岁用过的宝蓝色丝线,同兰因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儿。

  遂月听见了脚步声转头见来人,忙着起身行了一礼,兰因睁开眼儿来,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不好使了,竟然看到了殷昭。

  算来算去足足有一十五日未曾见到他了,兰因急着要坐起身来,他大步上前去扶住她的腰,遂月与遂宁也不打搅两人相处,都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到外头守着去。

  殷昭往她的身后垫了个软枕,捏了捏她的手腕,皱眉哑声道:“好不容易长了点肉,又瘦了,日后再多穿些,莫再病了。”

  他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兰因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可在书信中总是说不明白,有好些字她都不会写,只能上火着急不得其解,她本想要寻了宋谦带她出府去,奈何这十几日总是不见宋谦的人影儿。

  她去问过了宋夫人,原是这宋谦于山城有几好友,现下已动身去了山城,她脸皮薄,也不敢同宋夫人说,只能在心里头憋着。

  除夕之夜,豫王与肃王如何如何在这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府中亦有下人议论纷纷,可说法又大不相同,她也不知该信谁的。兰因咬了咬苍白的下唇别过脸去不看他,带着哭腔道:“你都不来看我,现在还来做什么?”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他。

  殷昭抿了抿唇,心里头不是滋味,他低垂眼睫,双手放在膝盖上,若不是忍不住了,殷昭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没有什么精神,病恹恹的。

  他又凑到她面前去,低声求她:“这不是来了?因因不气了,都是我不好。”

  兰因到底是舍不得他,偷偷拿眼儿瞥了他一眼,看他比除夕那会儿清瘦了些,似乎是没能歇息好的缘故,他眼下有青黑的颜色,更因为他皮肤偏白而更加明显。

  她瞪了瞪眼,软绵绵地推了他一把,万年不发一次火的她气道:“五日之前的书信中还写着皆好,你哪里好了,真是……真是个大骗子!”

  他捏住她的手腕,终是笑道:“因因理我便好。”

  她再生不了气,都成了心疼他,她抱着他的腰主动将小脑袋往他怀里拱,哽咽问他:“除夕那日到底怎的了?也没听你说过,若不是听到府中的小仆人闲话,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殷昭将她亵衣领口又合了合,淡着声音道:“因因都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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