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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主导。

　　但是最后，所有的质疑都在刹那间化作虚无，化成了方涯一声低低地自嘲。

　　“祁煜知道么？”方涯问。

　　林悦脸色微变，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撇开了目光，眼神无光。

　　“知道。”

　　方涯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时，菜开始上到餐桌。等所有菜都上完之后，林悦才抬眸正视方涯，她笑不出来，有点强颜欢笑的意味。方涯眉间皱了下。

　　“你放心，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推卸责任。”说完，林悦拿起包，“这件事，我很抱歉，我知

　　道这造成的后果永远都无法弥补，我欠你的。明天我会亲自澄清，你放心吧。”

　　方涯看着她迈开脚步，忽然轻声笑了下，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林悦听见。

　　“所以你就准备明儿澄清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方涯扬着笑意，说不上友好。

　　林悦一顿，“什么意思？”

　　“先坐下吧。”方涯朝她的座位努努嘴。

　　林悦坐下，“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方涯在林悦话落之后，才是真的对她心灰意冷。

　　曾经最珍贵的友情，如今却也伤她最深。

　　“你都已经道歉了，所以呢？这件事造成的后果，会有一点改变吗？”方涯喝了口水，她冷静了下，然后继续，“就因为你所谓的嫉妒心理一时心血来潮，就要我为你的不理智买单。”

　　方涯见林悦的脸色青了又白，抓着包的手死死扣着。

　　“林悦，我们这么久的友情，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蠢。”

　　说完，方涯如同林悦方才的样子，拿过包之后，朝门外走去。桌子上除了刚落座时服务员送来的水，其他食物一口未动。

　　林悦坐在原位，心里如同大风过境，在经过洗礼之后，剩下一片虚无。她忽然觉得方涯有哪儿不一样了，她一直以为方涯如同高中时期那样，安静又乖巧，却不想，人总是会变的。

　　方涯回到车里，长长叹了口气。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想要自己舒心。

　　没有人有义务去为别人犯下的错误买单，也没有人，会去同情一个企图撕裂他人美好的人。

　　方涯发动车子，往工作室开去，决绝而不带一点儿留恋，像是在对什么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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