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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罢了,连人气都给刮分的所剩无几了。所以很长的一断时间都和我有点情绪,不是为这个,是因为陶华的家境。

  陶华是一农村娃儿,出身不是很被认同,也就搁土改那会他的祖辈扬眉吐气了一阵。

  他爸妈供他上大学都弄的家徒四壁了,就差把自己也给卖了,关健是也卖不上价钱。

  所以我就小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对爸妈说,全当搞希望工程了,保不准他就是一栋梁呢。都是老党员了,义不容辞呀。

  至打我和陶华好上那天,我爸妈基本就尽了他爸妈的义务。学费、生活费、零花钱一个都不能少,整个三包,怨声载道。

  所以这几年我在他们面前没了嚣张的气陷,默默的,默默的低调着,夹着尾巴度日如年。

  还好,我一年也跟他们眼前晃不了几天,放假了就走南闯北的玩。

  多说自己花钱买张火车票,吃住全是当地同学招待。

  有一年我愣是死乞白赖的跟陶华去他家过了一个年。

  油星没沾多少,咸菜,玉米饼子吃了个够。

  他妈特内疚。

  他们那就是木材多,所以大冬天把屋里烧的跟沙特阿拉伯似的。

  我只后悔没带几件夏装,就那炕,不叠四、五层被,上去就得变铁板烧。

  大年初三我妈打我手机,信号不是太好。

  我爬了几节梯子站在他家仓房上,总算能断断续续的听清点了。

  我妈说“闺女呀,你就是嫁人了,初三也该回娘家拜年了吧?”

  其实挺好笑的一句话,可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风很大,雪片不断的刮在脸上,有点疼。

  我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在上面蹲了好一会。

  陶华在下面直问打完了没。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擦干眼泪,下去就跟陶华说“我得回家了,都初三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摇了摇头说“不行,家里还有点活。”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爸妈就起来生火做饭。

  我躺在坑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有火光若隐若现。

  他们也不容易。

  陶华套上马车。

  他妈在上面铺了厚厚的被,说坐上面能避避寒。

  我把钱包里除了买票的钱都给了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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