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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就是好好珍惜陆恭桦,若是他这辈子真的有了旁的女人,她真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承认,在陆恭桦身上,她的确是任性的。

  陆恭桦身子微微一怔,随后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儿,“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其实,陆恭桦从一开始就对程宝珠的情绪转变怀疑着,毕竟从大婚开始,她就是明显很憎恶他的,饶是他升到了大理寺卿,饶是长安的女人追着他跑,程宝珠都是云淡风轻的不在乎。

  如今却忽然变得温顺的跟只猫儿似的,他不可能不怀疑。

  只是她在怀里这般呜啼哭咽的娇柔,他情不自禁的收捺住所有理性判断,她怎样都好,不管嚣张还是温顺,只要她愿意在他跟前,他都觉得好。

  看着他那张俊脸,程宝珠咬了咬唇,抬手圈住他的脖颈,认真道:“既是如此,免得夜长梦多,不如……”夫妻相处比不得谈婚论嫁、相看八字,那时只要一张脸就足够了,可是夫妻相处却是门大学问,她记得姨母月桐夫人说过,男人外面藏人的最典型表现就是对家中的女人横眉冷对,各种提不起兴儿……

  最近,程宝珠觉得自家那位就是这等子情景。

  看到她那张越凑越近的唇,陆恭桦不由的喉结一动,随后抬手按住她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强装淡然道,“刚刚大理寺有投案的,我还要去一趟,你且歇着,我可能今个儿就不回了。”

  程宝珠微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急匆匆的出门,刚要起身却见地上有一只遗落的荷包。

  她捡起来,一时还以为是旁的女人私下送的,等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荷花,这才认出来,这是定八字合婚时,媒婆子给他的。原本是想着用这粗糙的针线功夫,吓怕他的,却不想他竟一直戴在身上。

  “这个傻子,可是拿着辟邪了?!”程宝珠唇角微微弯着,将那荷包放在枕下,脑中却忽然想起上辈子陆恭桦上辈子病恹恹的模样,他身子骨一直不怎么好,莫非他一直躲避自己,就是犯了以往的病?

  想到这儿,程宝珠紧握着那只带着他味道的荷包,不由的一阵歉意心疼。

  到了清晨,透过雕花窗一道柔和的光泽照进厢房,淡淡的日光照在一旁的白色鹅卵石上,程宝珠坐在镜前困恹恹的任由丫头们梳妆。

  那丫头唤名方鹂,上辈子和锦儿同时看中了一个男人,兴许是上辈子的愁怨,这辈子方鹂对锦儿的态度也很不见好,饶是锦儿怎么宽和大度,这方鹂却总是任尔东南西北风在程宝珠和一众主子跟前说锦儿的坏话。

  程宝珠看到这丫头,不由的抬眼看向在外殿摆膳的锦儿。

  上次冯黛眉走时是指定说了些什么的,从上次她帮着自家表哥处置银子时,锦儿的情绪就不对,还总是说二少爷对她很好的话。

  程宝珠走到前殿,一边喝燕窝一边打量锦儿,“你我主仆多年,如今倒像是生疏了不少,我虽不知你这丫头想的什么,不过念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你要你说去谁那儿,我都会帮你!”

  锦儿一双杏眼一下睁圆了,小手里的汤匙也一下掉在地上,“轰”地一声跪在程宝珠的跟前,“锦儿没有……锦儿愿一辈子跟着小姐,只是……只是表小姐冯黛眉说您在外偷……偷汉子……所以才故意对二少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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