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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音讯,趁他还愿意见我。
那日我来到竹门前,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叩开门。虽我心中千言万语想要坦白,以换荀夫子宽恕,但我能从何处讲起?
我有何颜面面对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前辈?我该如何告诉他九年前我步履蹒跚来到小圣贤庄门前,说什么天寒地冻求他收留,不过是一个蓄意已久的阴谋?我该怎么告诉他最开始张良劝他赶我出门是再明智不过的做法?
我在他眼里很快就要成为一个和李斯叔叔一样虚伪阴险、君子不齿的人。而又岂止荀夫子,整座小圣贤庄都会这样看我。
我配不起任何人的不疑。
我忽而觉全身乏力,遂捂住脸倚着竹门慢慢蹲下身,抱着膝哭。
园里风时而抚过竹叶沙沙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我抵着的门突然开了,我一个失衡向前栽去,直直撞上了荀夫子的小童。他哎呦一声,本瞪圆了眼想怪罪我,兴许是见我眼眶红红,一时慌了神到了嘴边的话便说不出口,手忙脚乱掏了块方巾贴我脸上一通乱抹:“你……你……别哭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开门开太快了没注意到你。”
彼时我也是神智紊乱,竟嫉妒起他能轻而易举将道歉之辞说出。他越是道歉我越是急躁,径直掰开他的手不要那方巾。熟料那小童一怔神,也觉得受了莫大委屈,张了张嘴喉咙哽咽了一下,便哇哇大哭起来。我本止住泪,听他这惨绝人寰的一哭,又禁不住想起张良回来时没准又如九年前般执意赶我走,鼻子一酸忍不住也跟着哭。哭着哭着竟哭出了同病相怜之感,惺惺相惜之情,索性抱在一团以泪互诉心酸。
小童与我的哭声便此起彼伏,未几便听竹门内帘卷之声,随以荀夫子一声厉喝:“哭甚?!老夫还没死呢!”
小童与我皆是一吓,当即止住抽泣,惶惶然朝夫子行礼。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荀夫子嘟囔一句,同我们招招手,“眼泪擦擦再进屋来。”
不知我者 谓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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