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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有理,瑶姑娘请。”
“……”
张良说什么也不肯爬树,瑶瑶和我谁也辩不过他,只好卷起袖子裤腿亲自上阵。
一般我把果子摘下递给瑶瑶,瑶瑶集齐一捧便塞给张良由他去洗。平心而论这样分工其实有一个好处,至少不会洗着洗着洗完了果子就吃完了。
至此我们再过招时,荧惑经常会弹出一小截木枝,凌虚则散发着阵阵果香。
瑶瑶就在一旁感慨,夸我们的剑术练得越发……天然。
垂钓烤鱼赏桃花的摘果子的神仙日子太过逍遥,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几分不安地发现先前那份闭关练剑绝杀张良的鸿鹄之志竟已被消磨得一点不剩,也不知这算不算愚民的阴柔之处?
就是这样不知不觉,润物无声。
我不禁思索兴许道门上下,最深藏不露的高人其实并非逍遥子,而是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
真正的,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朝夕相处的结果就是我对张良再提不起敌意,对瑶瑶对道家来说都有益处,对我而言这却是相当严重的问题。
这就意味着十天后我们之间的比试就真成了无欲无求的切磋,意味着张良依旧会占上风,依旧会三局两胜赢我,依旧会顺理成章地同逍遥掌门去墨家,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儒道墨三家结盟,致秦国于险境。
我想我对瑶瑶说的话并不全假,但也不是毫无保留。自我离秦宫后,的确颠沛流离只能依靠自己,可若要说普天之下我没有归属地,却也没那么凄惨。我笃信不疑,渭水畔的咸阳宫,秦国的子民都在等他们的公主回家。
我冥思苦想不知有何策可逼自己从这浮梦中清醒,最后在离三月期近的倒数第七天幡然醒悟。比剑之时,我咬紧牙关故意放了一招不避,张良那一剑直中我左肩,顿时血把我左半边的衣襟都染红了,他和瑶瑶同时睁大眼,难以置信的表情堪称如出一辙,我不免有些懊悔应该选一更难防的招来作戏更为妥当。
最后是瑶瑶把我扶进了她住的小木屋,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搬出了一堆绷带纱布给我。
“是不是很疼啊?”她一边捂着眼睛一边递纱布给我,嘴角忿忿念道,“张良也太不小心了。”
“当然疼了,你被刺一剑试试。”我咬了一截纱布,脱了上衣扭头把纱布贴在伤口上,那片纱顿时被血浸染成红色。我又换了一片,还是一样,如此几番后血终于止住了。待我看清了那伤口,却一怔,然后仰天大笑起来。
瑶瑶茫然地皱了眉问我在笑什么。
我不答,让她把绷带递给我,去给我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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