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 2)
了脚步一边手探向荧惑,回头一看,却见张良。
我长松口气却不敢完全松懈:“你跟着我做什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确为上策。阿澈能找丁掌柜,子房不能找吗?”他耸耸肩朝我走来。
“……”我并不信他的话,遂追问,“那其他儒家弟子怎么办?”
“啊,不必担心,他们比较听话,听话的人抗饿。”他摆摆手似在自嘲又似在嘲笑别人。
对此我只能木然地说:“言……言之有理。”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那日秋风飒沓,卷得青石板上的落叶纷飞,哗哗作响。我同张良第一次一齐下山,心中有些紧张忐忑,我不知他用意为何,偷瞥他时又见他神色自若并不像在算计我的模样,于是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走着走着他忽然问我:“阿澈有没有算过这阶梯有多少级?”
“没有。”我摇摇头,“子房算过吗?”
“严格来说,你应该尊称我为三师公。”
我不屑地一撇嘴,有意加重语气唤他:“子房,你早该知道我不是听话之人。”
“也是。”他颇表认同,“这阶梯共有七十二段,代表着先师孔子门下的七十二贤。每段有三阶,意为三省。”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我一跃跨过三阶,“子房做到了几样?”
他倒是毫不客气答:“三样。”
张良并不是自夸自擂之辈,因而在这个问题上他大概没有撒谎。我斟酌了一下说,那我比你少做一样,我经常忘了温习功课。
他忠于他的国,我忠于我的国,因而我们没法是朋友。既不是朋友,他不信我我不信他,彼此猜忌不恰是应该的吗?
张良会心一笑,停下了脚步问我想不想下棋。我不是很想,我的心思在山下的那间客栈。但我隐约察觉到这是他表示善意和解的方式,若不应允日后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同时我也好奇这地方上哪去找棋盘来?犹豫再三我还是点了点头。
张良便拔了剑,低头一声不语在青石板上画了纵十九线,我讶然之余也抽出了荧惑,画了横十九线,开了局。他以剑锋轻挑起一片枯叶,率先占了东南角,又转手腕,借凌虚挑了一枚石子递予我,我不假思索便平放剑面接了过来,一垂手那碎石便顺着剑面“蹭”的一声滑下,占了西北角。
青石为板,黄叶碎石为棋。这着实是我下过最奇妙的一次棋了。待秋风瑟瑟刮过,我们周边落木萧萧,地上的枯叶也似蝴蝶一般扑腾,唯有棋盘中的叶子为碎石所压巍然不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