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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送了隔壁从湿滑的山路上摔下来的老爷爷去了山下城镇的诊所,今晚大概没办法赶回来了。
春花把放在木盒里很久的三味弦取了出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拨子划过发出轻响,“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窗外的寒风打着卷撞在窗檐上,通过缝隙钻进来,桌上蜡烛的火焰轻轻摇晃。
是个很老套的故事。
风流俊朗的高官少爷看上了游廊里弹地一手好琴的貌美歌姬。
红颜未老恩先断,歌姬在门外听着他跟他的朋友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玩/物,你若想要也没什么。
红色的蔻甲生生割断了琴弦,血滴滴答答落下,就像他当初怜爱地在她额间点下的朱砂红梅。
他不过风月过客一响贪欢,她却妄想一片真心有始有终。
值得庆幸的是,他对她厌倦地够快,就跟他以前拥有的那么多个姑娘一样。
游廊里的姑娘终身不得自赎,她悄悄攒钱托人为她赎身。
她只是赌一把,人总要彻底失败一次才会死心。
然而那个傻大个就真的如约来赎她了——她明明只是一时心软在那些人高高在上地让仆从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出声劝了劝。
可她也很迷茫,从五岁父母双亡被叔叔卖到游廊她一直只有这方天地,除了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他对她伸出手。
她流着泪对他笑,“我怀孕了。”她不是舍不得那个薄情人,她的身体不好,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快三个月了,大夫说如果流掉会要了她的命。
他说,“我会喜欢他,他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她将手递了出去,仿佛她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大概都只是为了这份运气。
她看见了未来,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还会有一个懂事的儿子,女儿爱笑会撒娇,儿子会是个小小男子汉。他们的家门口会种一片她喜欢的大波斯菊,男人比她大了八岁,等他走了她就去陪他,牵手一起过三途川,下辈子就还能再见面。
一曲终了。
“我也不傻,能够隐约猜到你们的目的。”
她比谁都看得清,那个男人如果说现在对她有兴趣那不过是因为不服气,从小要风得风事事顺遂偏偏发现对方不爱不屑。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大多男人的劣/根/性。
她也当然没有单纯到认为他的目的仅仅是她——他更想要的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在雪时和鼬到来之前的两个月里他们逃地很辛苦,终于来到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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