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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咱们能来,那也是朗哥看得起咱们。”

  你来我往几杯酒,刚刚有点玩累了的包厢瞬间又变得热热闹闹。

  大家各玩各的,裴朗在包厢的角落坐下,松出口气,已经醉过一程的程栋梁从桌底下爬起来,双眼迷蒙,“我刚刚好像听到朗哥来了。”

  他说着就要去到处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回来。

  乾鹏把他探出大半的身子拉回来,有些头疼,“睡你的。”别人酒量再差,好歹也是一杯倒,程栋梁倒好,别说一杯,一口就能把他给醉趴下。

  偏偏他又不相信自己的酒量会真的这么差,几人拦都拦不住,一个没注意,人就直往桌子底下钻。

  要是不把他给拉住,保不齐一会儿就能当着众人的面唱儿歌。

  唱的是儿歌,醒来被闹腾的还是他们几个,乾鹏木着一张脸,在心里盘算再喂他一口酒的可能性。

  程栋梁手脚悬空地扑腾几下,半晌后:“……哦。”眼睛一闭腿一蹬,躺下又睡了过去。

  “……”乾鹏被他给逗笑了。

  呼啸凛冽的大雪下过几场,年前几天,B市天气逐渐回温。

  早起垂挂在屋檐的冰凌被初升的和旭暖阳融成润润的冰水,滴滴答答顺着廊檐滴成一条窄窄的小溪,保暖的羽绒服早就穿不住了,薄毛衣长外套,走在街上,天气好得恍若回到秋天。

  城市的年味总是不如乡下来得浓烈。

  抱完窝的母亲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不大的院子里巡视自己的领土,一个月前还是毛茸茸的小鸡仔已经有了长大的雏形,虎子追在大黄狗的身后满院子跑,大人们欢欢喜喜地商量过年的事宜。

  天气好的时候,走在乡下的小道,家家户户门前都是呼朋引伴忙于大扫除的忙碌声。

  “年年,小心一点,别摔着了。”外婆从里屋提出一壶热水,热水倒进桶里用冷水兑温,见阮年年挽了袖子攀在窗沿上擦玻璃,紧张万分地高声叮嘱。

  厚厚的冬衣脱下,长到肩膀后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的发绳绑成一个刺刺的小揪揪,过长的袖子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小节玉白的手腕。

  柔柔的手掌里拿着一张浸了水后湿润润的抹布,阮年年踩着板凳往窗户上爬,窗户大开,手伸进里面掰住木框固定身子,不回头应道,“我知道了,外婆。”

  累人的大扫除一年只做一次,四季交替,风霜雨雪各过一遍,家家户户的窗户玻璃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手往上一按,窗户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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