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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过来的。”
裴朗用牙签叉了块水果吃,又把东西推到她面前。
手指一敲桌面,“给你就吃。”
阮年年小小地应了声,没有刚开始几次的局促,也叉了块水果小口小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裴朗突然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懒洋洋地坐在电脑桌前,四肢舒畅地敞着,银色的打火机在手中随意把玩,要点不点的模样。
模样好看的人连抽烟都有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吸引力,干燥的手掌,修长的指节,清晰的脉络,手上的骨节分明,懒懒夹住细长的香烟,是那种隔着人山人海也能被一眼挑出来的俊俏。
拇指一按,咔擦一声轻响,人山人海远去,明亮的一点光晕中,亮色的火焰从银色的打火机上突兀迸现,转瞬便带来袅袅的青色烟雾。
阮年年欲言又止,连带着嘴里的东西吃着都觉得没有味道。
裴朗烟瘾不重,极少会在家里抽,算上转学那次,这是阮年年第二次当面看到他抽烟。
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十分乖觉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裴朗摸出第二根烟的时候她没忍住,窝在小小的椅子上期期艾艾地开口,“抽烟不好。”
第一句话说出口,剩下的话就没有那么难开口了,几乎是补救一般,“裴朗,你还要吃水果吗?”吃了水果,应该就会不想抽烟了吧?
阮年年的声音很软,像初春时节拂过大地的春风,嗓音刻意放低的时候更显得柔和无害。
像哄谁家调皮的小孩,初春的风叩开野外干燥的土地,引来淅沥沥的春雨,润湿土地,把生命的种子播下,然后发芽开花。
好似承受不住新生命的发芽成长,裴朗挺拔的身子往椅背里陷得深了些,一手夹着未点燃的香烟,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连绵不断的咔擦咔擦声中,跳跃的火焰在眼底明明灭灭。
脚一蹬地,回头便看见书桌旁的少女紧张得直抠手中的笔,静谧的夜色中,白皙泛红的脸庞堪比枝头初初承露的花枝,鲜嫩得让人晃神。
裴朗走到阮年年的面前,居高临下,用目光轻而易举将人困在方寸之间。
被陌生的烟草味道包围,阮年年惊得瞪大了眼,她忍不住屏住呼吸,脸色涨的通红。
裴朗蹙眉,手指不耐地敲打桌面,“还怕我?”
阮年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没有”,手忙脚乱地摆手,差点把桌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懊恼地低头,声音轻的像说给自己听,“我没有怕你。”
她知道裴朗是个好人,对方帮了她那么多次,她早就已经不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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