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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怀疑。你后来又因为宫外孕进了医院,差一点没抢救过来。你爸爸气极了,不愿轻易放过那个男生,就暗中交代我爸想方设法去查他们母子究竟去了哪里。不过我爸领了这个差事没多久,你爸爸就出事进去了,所以这件事他也就没有再管了。但最初追查这件事时,我爸曾特意问过我认不认识学校一个叫江潮的男生,想多方面收集一些线索。江潮——就是你爸爸怀疑的那个男生的名字。而你男朋友叫闻江潮,同样也曾是我们高中的校友,这会不会太巧了?江潮,闻江潮,他们究竟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忍不住就自动联想,闻江潮会不会就是当年的江潮呢?”
不明就里的欧阳奕还在猜测,朱璧已经浑身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哑着嗓子,她本能地否认:“不,不可能,你说的这一切都没有证据,我凭什么相信?就算江潮和闻江潮是同一个人,你又凭什么证明当年那个人就是他?”
“我当然没办法证明什么,事实上你爸爸都只是怀疑无法证明。我就是觉得实在太巧了,当年被怀疑的男生叫江潮,你现在的男朋友叫闻江潮,他知道你最不堪的遭遇却表示可以宽宏大量地接受这一切,按说男人应该很介意这种事的。当然,如果他就是当年的始作俑者那就很好理解了。因为他没有任何损失,从头到尾肉都是烂在他的锅里。不是吗?”
心像一架失事的电梯般急速下坠,惊惧与悲痛,让朱璧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手机,却还是不愿意在欧阳奕面前失态,强自镇定地反驳:“欧阳奕,你说的这些话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全部都是猜测,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乱说。”
“这些可不是我的猜测,是你爸爸的猜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他。对了,你和闻江潮都快结婚了,一定去他家拜见了未来公婆吧?你见过他妈妈吗?知道他妈妈的名字吗?我昨天特意打电话回家问了我爸爸,从他嘴里得知当年和你爸爸关系不寻常的那位女下属叫程兰清。如果闻江潮的妈妈也叫这个名字,我只能说实在是太太太巧了。”
手指无力地松开,手机啦的一声掉在桌上,朱璧一张脸已经苍白得不能再苍白。话筒中,欧阳奕的声音依然隐隐传出来:“朱璧,可能你不愿意相信,自欺欺人地坚决否认闻江潮就是当年□□你的那个人,支持你这个信心的依据是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可能还有证据去指证谁。可是你真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你出事前不久,江潮撞破了你爸爸和他母亲的关系;你出事后不久,他们母子俩就一起消失了;现在闻江潮忽然出现在你身边,像个圣人一样愿意包容你曾经的被迫失身。你真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伴随朱璧歇斯底里的喊声,手机被她抓起来再用力甩出去,银白机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啪的一声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七零八碎。她整个人颤抖不已地软瘫在地上,薄嫩眼帘,小草般的睫毛,都在空气中无助地剧烈地颤抖着。汹涌的泪水有如决堤的洪水,无声无息地淹没了她的脸庞——这种泪水的意义已经绝非寻常所谓的哭。
这一夜,朱璧彻夜未眠。
欧阳奕的一番话,像一场骤然降临的巨大风暴,将她原本平静驶行的生活之舟卷入了惊浪骇浪。整整一夜,她的心像在经历地震,山崩地裂,余震不休。
欧阳奕说的都是真的吗?闻江潮的母亲程兰清曾经和她父亲朱向荣有着不寻常的男女关系,这是真的吗?她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但是,许多曾经被她忽略的细节却在记忆中一一浮现,让她身体的颤抖愈来愈剧烈。
第一次去北京和闻江潮的父母见面时,作为一个上海女人,程兰清见到她这个上海小老乡时,却毫不热衷于与故乡人一起怀念故乡事。就算她偶尔提及上海种种,她都不太接话茬,有意无意间回避着有关上海的话题。
第二次去北京,闻江潮带着她一起对他父母宣布结婚的打算时,闻国栋都决定要抽时间和妻子一起回趟上海,程兰清却以身体不适的缘故推掉了。现在想想,她可能根本就不愿意回上海,上海这个地方虽然是故乡,却更是一个她想要逃离的地方。
而朱璧和母亲说好打算带她们一起去北京见闻江潮的父母时,父亲朱向荣又是怎样叮嘱母亲的呢?特意交代不要在未来亲家面前提到他,理由是他这个不光彩的父亲会丢她的脸。果真如此吗?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无独有偶的,闻江潮头回见她母亲常秋芳前,也特别对她提出不要说破他和母亲曾经在上海生活过的事情。是不是怕常秋芳一旦知道他们是上海人,会琐琐碎碎地问东问西,问到一些不想回答的问题?譬如,以前他母亲在上海时的工作单位在哪儿?
如果朱向荣果真和程兰清有过暧昧关系,那么程兰清在现任丈夫面前绝对不会愿意提及他的名字。而闻国栋应该不会知道这一点,否则她在闻家不会受到他热情真诚的欢迎。程兰清应该早就知道她是谁,朱向荣的女儿自然不会是她心目中合适的未来媳妇人选,所以她曾经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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