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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玩的小崽子,我可舍不得一下子玩残了。”聂颜轻言细语随口哄道,“啊,快瞧,他可不是一味挨打的怂货,马上就会反击了。”
陶傑看过去,果然见到原本被打得抱头乱躲,鬼哭狼嚎的万东牒,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挪到墙角,一边挨打,一边静悄悄抠出墙角一块砖来。
霎时间,他抄起砖头猛砸往近旁一人,趁着那个地痞惨叫之时,又举起砖连砸另外两人。
日光惨淡,万东牒半脸阴阳,目光凶悍,手里的砖块早已鲜血淋漓,抄起砖块猛然拍往正拿脚踹魅族小孩的地痞头子。
啪嗒一声,砖块断裂,地痞头子转身有些难以置信,一道粘稠的血液从他头顶蜿蜒留下。
“跑!”
这下他不用竭力喊,魅族少年已本能地爬起,反过来拽着万东牒狂奔而去。
一行人噼里啪啦跑远,陶傑从隐身处站出来,久久没有说话。
聂颜笑着道:“这下你明白了吧,这南城啊,就如斗兽场,小子们个个都是狼崽子,但凡弱一点,怎可能活下来?”
“他已经活得不容易了。”
“那又怎样?”聂颜站在他身侧,笑如春花,“中州上下哪个活得容易?再试嘛,看看他到山穷水尽,能不能给点惊喜。”
2
天启王城,无梁殿。
大白阳光璀璨,可日光落入大殿之中,却仿佛被抽离了温度,只余下斑斑点点光影,犹如明灭不定的幽灵。鹤首灯五步一盏,尽皆点燃,可哪怕将整个大殿照得纤毫毕现,然而亮的地方有多耀眼,暗的地步便有多阴暗。
曾经的末代人皇万无殇饮鸠自尽时躺的那张质朴木榻因其不详早已弃之不用,四十二年,已不知换了多少张床,乌鹊木、黄梨花、紫金檀、金丝楠,材质多变,样式越来越精细,可有什么用?
时候一到,总有人王要死在他的床上,就好像无梁殿自有意识,每过一段时间,它便尽忠尽职为这阴森森的殿堂添一枚万氏子孙的幽魂。
天启城里有个说法,据说当年破城之时三千皇族共赴国难,怨气浓稠经久不散,末代人皇的冤魂始终徘徊在无梁殿里,时不时蚕食那些苟且偷安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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