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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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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醒悟过来,红着眼咬牙拔出插在脚下尸体胸口的匕首。果然,在一片山崩地裂的晃动中,唯有他能沿着从小规训好的星图方位慢慢前行,而其余的人,无论人族也好,羽族也好,此刻都只能僵在当地动弹不得。经冀鹰就这样走到一个人族刺客身前,顶着他惊恐的目光,举起匕首用力扎入其胸膛,再一旋狠狠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人族刺客瞪圆双眼倒地而死,经冀鹰依此又刺死其余两名刺客,慢慢朝陶傑这边移动过来。陶傑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得这样无声无息,目眦尽裂,情急之下咬住舌尖,一阵剧痛传来,他发现四肢的无力感竟稍有缓解,于是不再迟疑,趁着这个机会摸出另一枚法戎球,朝雪穆恂所在方向丢了过去。

  然而阵法之力犹在,便是雪穆恂能力不继,这个由经无端做出来的保命幻阵依旧威力强大,陶傑丢出的法戎球无力地滚落,并未扔中雪穆恂,而是落在离雪穆恂前端。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爆炸时产生的气浪将雪穆恂与经无端两人掀翻起来甩到两边,顿时一左一右爬不起来。

  阵眼失去控制,整个幻阵犹如消融一般迅速消失无踪,陶傑一朝脱困,当即奋不顾身扑过去,妄图一剑劈下直取雪穆恂的咽喉。他恨极了自己适才的心软才招致同伴死的死,伤的伤,此时再不留情,但求立即斩杀了羽族太子为他们报仇。

  雪穆恂瘫软在地,避无可避,他仰躺着,睁大眼等待陶傑那柄奇特的血色长剑刺过来。他在这一瞬间脑海中略过很多图景,他想到从小到大,祖父雪霄弋为什么从来不肯对自己有过半点亲昵呢?人人都说那是因为羽皇对太子期望殷殷,然而他一直有种不敢宣之于人的想法,那就是一个帝王对他的继承人或许是有种种不切实际的寄望,然而一个祖父对自己的孙儿却不该除了冷漠便只有训斥,只有苛责。

  或许,羽皇雪霄弋是真的不喜欢他,因此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做得多好,都无法与先太子相提并论。

  现在好了,他终于英年早逝了,祖父大概失望之余终归是要庆幸,庆幸他又一次英明睿智,看透了自己的孙儿不堪委以重任。那么下一任太子会是谁呢?帝羽一族的白荆花总会盛放在秋叶京最高的皇城里,没有他,总会有其他人。

  只有关尚仪会哭,雪穆恂想,只有她会在夜深人静时,像一个母亲痛失幼子那样为自己压抑地,悲痛欲绝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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