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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致的纯白窗沿。
脑海里翻涌的零碎片段来来去去都是小时候的事,还有那些差点就忘记的记忆。
几分钟过后,她光着脚走到厨房,拿来开瓶器和酒杯,娴熟地开了今天傍晚顺路带回来的那瓶红酒。
卖酒的那家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她一个小姑娘来买酒,笑容亲切地嘱咐她这么贵的酒小心些拿,别路上摔了挨父母骂。
想来老板当她是帮家里大人买酒的。
江稚给自己斟上小半杯红酒,卧室没有开灯,洒进窗的城市风光与月光将房间照得半亮,泛着莹光的酒水在玻璃杯中轻晃,晶莹剔透。
家里没有父母,就她一人。
杯酒下肚,蒙着水雾的秀眸揽尽窗外的高楼林立,城市繁华。
后半夜,缕缕夜风带着寒意,卷进尚未完全关上的窗,吹拂起淡粉色窗帘轻纱的一角。
偌大的床上,绒毯下的小姑娘还是一身浴袍,领口微敞,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睡姿得像只慵懒的猫。
再醒来,阳光洒在床上,江稚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坐起身来,余光掠过床头那瓶倒了的空酒瓶。
刚洗漱好就接到了小舅舅的电话。
“稚儿,昨晚有没有背着我打游戏到半夜?”
听着这个对自己极为了解的小舅舅的话,电话这边的江稚嘟着嘴正名:“才没有打游戏,昨天吃好晚饭就写作业了,写到了十一点多呢。”
“这么乖的?”白廷在那边惊讶地挑眉,收起手底下的文件资料,心情好了不少,“今天十月一号,月底带你去看看外公,我再过五分钟有个国际会议。”
江稚也弯了嘴角,漾出笑意:“好,小舅舅你记得提前准备好东西带过……”话未说完,她兀自咳嗽起来。
听到动静,白廷才舒展的浓眉又拢起,“感冒了?”
“可能吧,就是头疼犯了。”江稚压下喉咙口的那股痒意,抬眼看向了窗,“一会儿吃点药就好了,你去开会吧。”
显然,电话那头的白廷没那么容易妥协,他满心的担忧:“我打个电话给霍煜,让他带你去看看。”
闻言,江稚敛了眸,所有情绪藏匿在了如小扇子般浓长的睫毛下,“我没事的,总不能什么事都找…他。”
这一次在她口中提到煜哥哥的时候有了短暂的停顿。
白廷正忧心着,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带着醋意急声说道:“你都喊那厮哥哥了,不让他过去忙一忙我都不同意。”
他说的并不算真话,但两人早就立下承诺说要照顾好她是真的。
江稚卷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声音细如蚊咛:“小舅舅,我真没事。”
白廷当她在耍小性子,耐心温柔地缓缓道:“听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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