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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以出门了。”

臧缨拿了东西,对身边的侍女说:“今天好像比昨天冷,帮我拿件披风来。”

侍女心存疑惑,明明今日比昨日暖和了许多,怎么还觉得冷。

披上披风,臧缨踩着上马凳上了马车,车夫却没有动作,臧缨心里奇怪,掀开帘子,问道:“何事?”

再仔细一看,那四个惯常来接他的轿夫站在马车前面,见臧缨露面,抱拳施礼道:“臧大人,陛下让我等来接您。”

臧缨放下帘子:“新科武状元当我臧某人的轿夫,实在受不起。”

过了一会儿,车还没动。

“车夫,还不走?”

车夫弱弱地说道:“大人,他们还站在前面。”

“绕道。”

车动了动,又停了。

臧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冲出来夺过车夫的鞭子,往马屁股上一抽,马马上嘶吼起来,车夫几乎拉不住了。

“畜牲野性难驯,伤人再所难免。”

一路颠簸到了安余门,臧缨觉得要散架了。

马车还是不如轿子,他又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一路徐行到大殿,一路上竟没人与他搭话。

这些人消息可真灵通。

勤政殿内,宫人正在为秦啸穿朝服。

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向秦啸复命。

“昨夜回府,他可曾沐浴?沐浴后他穿了什么衣服?”

“沐浴过了,沐浴后穿了一身灰色中衣,外面罩了一层绣花赣州锦做的袍子。”

秦啸眉毛微微皱着,他记得昨天让人放在轿子里的是件浅青色的蜀绣袍子。

不高兴。

暗卫尽职尽责地接着报告。

“你说他昨夜一夜没睡都在书房里写东西?”秦九的话好像带着冰,吓得给他戴冕冠的宫女手一抖,戴歪了。

“重新。”

“昨夜臧大人在书房写了一夜的东西。”

“不是让你重复。”

一众的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

“不过凌晨臧大人趴在桌上睡了一会了。”

秦啸脸色稍缓,“起来吧,重新为孤戴冠。”

“臧大人好似做噩梦了,把桌子上的笔架扫在地上了。”

“孤命你以后说话不准大喘气!一口气把话说清楚!”

“陛下您之前吩咐不能靠的太近只能远远看着可是笔架倒地臣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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