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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开元十九年过去之前,便如平地惊雷一般,长安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圣人命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左监门卫大将军杨思勖,将龙武大将军葛福顺,及其部将唐地文、李守德、王景耀、高广济等人一举拿下,就地解除他们身上的将军之职,并一一贬谪于边州。

不久,圣人又将开府仪同三司、霍国公、太仆寺卿王毛仲和他的四个儿子一同下狱,不经大理寺、御史台,便直接下诏定下了他的罪名——怨怼。

从皇帝下达的诏书看,王毛仲恃宠而骄,身为天子近臣,不仅不在朝廷改革考成法一事中主动为君分忧,让他的几个儿子遵从朝廷法度,还在天子优容其子之后心生怨怼,口出怨望之言。正可谓是“在公无竭尽之效,居常多怨望之词。迹其深愆,合从诛殛;恕其庸昧,宜从远贬”。

曾经煊赫一时的霍国公府被满门贬斥,年后便将遣使押送上路。

往日,王毛仲他们得势之时,确实互相守望相助从不避讳,尤其是龙武功臣之中,出身低微之人占据了多数,骤居高位,行事张狂的人便更是不少,而他们又往往互相包庇,即便是治理下属甚严的王毛仲,有时也不免要为自己这些不成器的老兄弟们出头,不那么讲理地揽下一些事来。

再加上,他受天子信赖太久,常年保持着当年出身微贱时的习惯,对自己的言行一向从不注意——比如当着高力士的面,大放厥词,说自己的儿子当为三品这样的事,也是他自己干出来的。

但是,若说他身为太仆寺卿、天子闲厩使,在这些年只是在官位上尸位素餐、寸功未立,那又显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太仆寺和天子闲厩之下众多马场、牧监,在他在任期间,军马蕃息、管理严格,不仅马匹数目翻了数倍之多,更是因为他治下有方,无人敢于中饱私囊,每年的草料钱都有所结余,是朝中有名的吏治清明的衙门。

当王毛仲踏上贬谪之路的时候,他的好友兼奶兄弟、国子监博士梁令瓒特地来送他。

“先是葛福顺,后来又是你,再联系到你们身后的龙武功臣一系几乎被彻底清洗的结局……即便是我,也能看出来,圣人在诏书上写的‘怨怼’只是一个幌子,这件事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你们仗着有

功横行多年,甚至于互相勾结……到了今天,终于彻底失去了圣人的信任。”

在王毛仲待罪的时候,梁令瓒不是没有尝试过为他活动,但是他虽然通过一些门路接触到了某位大官,但是越是深入这件事,他就越是明白,这次的事,王毛仲只是得了一个贬谪的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梁令瓒为王毛仲倒了一杯美酒,长安的石冻春在扬州尚且很难喝到,更别说是远在岭南边郡的瀼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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