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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挥金如土了,可他还能回到从前么?
他不允许心爱的女人一辈子给自己当对食,他宁可放她飞翔。
他寻过她,可她早已不见了影踪。
若不是看见那对银镯子,加上宋筱的容貌,他又怎会感慨缘分二字,父女情,亦是缘分的一种。
——筱儿,你是我的女儿,可我不敢认你啊。
——为父是阉人,会让你一辈子蒙羞的。
他是宫里最得宠的宦官,宫人怕他惧他,像逸王说得,他甚至可以在后宫一手遮天,也或许可以在殿前有足够的威严,可他却自卑到不敢与亲生女儿相认。
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宋筱用另一只手拽住御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戚道:“救救他,快救救他。”
而他们紧握的手,一整晚都没有松开过。
陈凇是在昏迷十天后醒来的,醒来后很安静,像被抽空意识,如片枯黄落叶。
御医说,他能醒来已是奇迹,至于何时恢复意识却是不定数。
皇帝派人送他回宫外的宅子休养,由几个小太监伺候左右。
宋筱每日都会来陪他说话,令她惊奇的是,即便他们两人之间几乎没交集,年纪相差甚大,可对他总有说不完的话,从她小时候的糗事到长大后的小秘密,其中最大的秘密当数她对张亦棠感情的变化。
天气转凉,宋筱捧着毛斗篷,脚步轻快地穿梭在陈凇府里,下人们见到她纷纷行礼,她回以浅笑。
跨进屋子,见陈凇呆呆坐在堂屋的软榻上,宋筱笑着走过去,伸出手,“送您的,喜欢吗?”
陈凇不会回答,宋筱坐下来给他披在肩上,自顾自说:“明儿我要出趟远门,祭拜我的生母,打从有记忆起,我对母亲就没有印象。”
她轻轻“唉”一声,歪头看他,“莺啼说,我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子,邻里都很喜欢她,可她只喜欢我的生父。”
低下头,搅动腰间香囊,“我的银镯子丢了,那是我生父留给我的,不知他过得如何,会不会知道世间还有一个我呀。”
呆滞的陈凇忽然流泪。
宋筱赶忙为他擦拭,“您听得见,只是醒不来对不对?是不是我触到您的伤心事了?”
——也许他也有家人呀。
宋筱又对着陈凇讲了许久,陈凇还是没有反应。直到天色昏暗,宋府的丫鬟催促了几次,她才依依不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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