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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影踪。
再后来因为长途跋涉,加上旧伤复发,她无力抚养孩子,又听闻张府公子暂居丞相府,才忍痛将宋筱送到了张亦棠身边。
她独自离开,孤苦无依,晕倒在路边,被路过的郎中救得。
郎中对薛氏一见倾心,苦苦哀求她留在自己身边,郎中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莺啼,薛氏怜爱莺啼,心疼她小小年纪没了母亲,便答应郎中留下照看莺啼几年以报答救命之恩。
三人一起生活了数年,郎中在一次出诊的路上遭遇不测,再也没回来,留下薛氏和莺啼相依为命。
五年前,薛氏旧疾再度发作,长辞于世,发病的日子里,她总是念叨着自己远在皇城相府的女儿,自己对女儿仅有的记忆,也就剩女儿身上的胎记了。
莺啼一直陪着薛氏,等料理完后事,无牵无挂的莺啼决定来皇城寻找薛氏的女儿,带她去祭拜生母。
然而情况远比她想象的复杂,无依无靠的她被歹人拐卖,卖给一户人家做丫鬟,一年前那户人家家道中落,她才得以逃跑,跋山涉水来到皇城。
等到了皇城,相府无人信她,她又落在了逸王手里……
思及此,长期压抑的情绪倾斜,莺啼掩面抽泣。
宋筱握握拳头,缓缓走近她,张开手抱住她。
也许她说的并非真话,可她受的苦是实打实的,这一时刻,宋筱完全信了她的话,不为别的,只因莺啼在形容生母薛氏时,跟张亦棠对薛氏的形容如出一辙。
没有长期接触怎会对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如此清楚?
宋筱信了。
莺啼受宠若惊,宋筱将她抱得更紧,“谢谢你来皇城找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顿了顿,又道:“还有,很抱歉。”
抱歉,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宋筱和裴隐离开皇宫的路上闷闷不乐,裴隐猜到跟莺啼又关,没多问,等上了马车,裴隐递给她一杯茶,“润润喉。”
宋筱接过茶盏,没心思品尝,将刚刚的事情讲给裴隐听。
裴隐沉默了。
宋筱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须臾说道:“过段时日,你陪我和莺啼一起去祭拜母亲吧。”
裴隐点头,“好。”
“等我能梳理好心头这些事,再考虑婚事。”
裴隐顿了一下,一丝丝心疼蔓延在心头,坚定道:“我等你。”
他握住宋筱的手覆在心口,“等你。”
宋筱心跳乱了一个节拍,吸吸鼻子,“裴隐,我想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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