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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雨没有接母亲递的梯子,按住母亲的手,只探过脑袋,朝着王媒婆说道:“劳王姨走这一趟了,此事我暂且给不了答复。我想先见他一面,有些事情想亲自和他说个清楚,烦您给带个话儿。”
这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王媒婆暗自嘀咕了一下,琢磨不透李时雨要跟人说些啥。这没见过面的人能说些啥?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前还得有所避讳,轻易不得见面。这种打破习俗的事,王媒婆一时拿不准主意,她那两根粗眉慢慢的聚拢。
复又想到,这两个人一个被迫落草为寇,一个穷人女儿早当家,都是极有主意的人。自个儿也不能这般迂腐。
那皋远安那般哀求,料想定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想着,王媒婆眉头就舒展开来。
再说了,若是最后没成,也是他自己表现不如意,怨不得她。那说媒钱,照样是不用还出去。
适才觉得荒谬的主意,现在一想通,王媒婆竟觉得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含笑应下这个要求,说帮她转告,明天就给她答复。
紧接着抽身就离开了,背影有些匆匆,也是怕何氏再横叉一杠子。
憋了一肚子话的何氏,在王媒婆走后,气得胸脯忽上忽下,整个人跌坐在长条板凳上,哎哟哎哟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
李子雨被唬了一跳,急忙帮着何氏拍背顺气。没料到何氏一个甩手,气鼓鼓的拍开了她的手。
心知阿娘只是在生自己自作主张的气,不是犯了老毛病。李子雨也不在意,只道自己忙去了,转身就离开了堂屋。
没过多久,右侧厨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何氏知道,李子雨开始做饭了。
往常这个时候,何氏虽然不能太过操劳,去帮着生生火,切切菜还是使得的,可她今天又气又难受,才不愿意去!
她侧着身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埋怨着老天不长眼,净欺负老实人;一边又叹着女儿大了有主意了,不听自己的话了,心中很是委屈。
灶房内的李子雨却似个没事人儿一样,手脚利落的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用打火石一擦,再将火炉拨了几下,灶内的火就生了起来。
从箩筐里扒拉出几个个头小的红薯,手脚利落的剥皮洗净切丁后,看了眼锅内水已经翻滚个不停,将红薯丁和着滔好的糙米一溜儿的往锅里一丢,握着铲子拨了两下盖上了盖子。
晚上没事儿可做,喝点红薯粥就行了。
紧接着李子雨将割的猪草“咚咚”的切碎了,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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