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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抬眸直视尤博力的眼睛。
矛盾是你挑起的,你不敢承担后果吗?现在的结是你该如何去解!
尤博力看懂了库尔麦的纠结,他不会说了。
结,的确需要自己来解。
崔湃重拳集中在腰侧,每换一口气都会牵扯着疼痛难忍,尤博力调整呼吸,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平和开口说道:“崔九郎怒的是争抢中惊了女社贵女的马驹,险些导致贵女有性命之忧,长安贵女娇养,毕竟不是长在草原上,的确是我大意了,长安城的世家子弟与贵女多有交际,击鞠之时,想必都是谦让的,说到底是我的疏忽,不知礼仪。”
尤博力扫视一圈,下了结论。
“袁氏女惊马,非我所愿,我将择日登门致歉,今日崔九郎之事,无需再议,不用为我忿忿不平。”
站满一屋的宾贡生觉得自己听懂了尤博力的话。
御马坊击鞠之事不仅牵涉清河崔氏,还有汝南袁氏和陈郡谢氏,这些百年门阀势力在长安城盘根错节,事情真闹大了,宾贡生赢了面子,输得却是实在的里子。
“诸位从各国前来,路途遥远,历经艰辛,只为吸收强唐精华,致以己用,故乡还等着大家载誉而归,能取得宾贡生今时之地位,应该珍惜。”
尤博力话里有话,不要趁一时之勇,毫无意义。
宾贡生作礼,皆告离去。
库尔麦走在最后,离开之前留下一句,“望你真有悔意,若非如此,揍你的人就不只有清河崔氏。”
矮榻上,尤博力闭上眼睛,满心疲惫。
一没想到黄棕金箔驹烈性难驯,二没想到袁醍醐没有第一时间呼救,执意自己控马。
这些没想到全是最坏的情况,的确不是他的本意。
尤博力清晰的记得崔湃在自己身边扔下的话,掷地有声。
“有本事,直接冲着我来!”
崔湃身上尽是天之骄子的坦荡,呵,从经往后,他尤博力终是矮他半截了。
是的,他后悔。
庭院中,幽蓝色的鸢尾花安静绽放,世人皆道鸢尾花拥有一颗娴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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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博力以敬献干谒(gān yè)诗为名,选在一日例行朝会后登门拜访袁仆射。
而这日谢潺恰巧也在袁府,正在跟他姑父议论日本遣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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