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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赶到医院,宝宝已经在急救室里,医生说烧刚退下来,还需要观察。
好说歹说允许我去看一眼,只见宝宝无助的小小身体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圆圆的脸蛋泛出不正常的红晕,烧得昏睡不醒。她头上长长地连着输液管,身体上还接出若干根氧气管、导尿管等,触目惊心。
紧紧地握着拳,我心脏几乎被揉碎了似的疼。
连我都无法忍受,难怪一向柔弱的妻子。
出了急救室,常莉扶着妻正在外面等,妻扑在我怀里,失神地喃喃:
“涛……涛……宝宝……宝宝要有什么事……怎么办……”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怕不怕……宝宝没事,我回来了,有我在呢。”
我知道妻经不起折腾,这次幸而有常莉在,否则一大一小都倒在医院里,我又没法立刻赶回,还真是一筹莫展。
“我拿了一些换洗衣物来,医生说,如果宝宝烧退了,可能会转到普通病房,我们要做好陪护的准备。”常莉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显然这两天也很辛苦。
“常莉……真谢谢你了。”我发自内心地对常莉说。
“没关系,还把我当外人吗?再说,我也是这样把小孩带大的,孩子生病,确实很折磨人。”常莉笑了笑。
妻子抱我的手一紧,我低下头柔声问:
“怎么了?”
“我……真没用……”妻咬紧了嘴唇。
“宝宝已经退烧了,你别责怪自己。”我安慰着妻子,同时也对常莉抱以微微一笑——唉,常家姐弟的这份人情,我算是结结实实欠下了。
常扬在两天后回到上海,当他风尘仆仆出现在医院时,我正和护士干架。
宝宝烧退之后,仍需挂水几天,但宝宝每次总哭得声嘶力竭,手脚乱蹬。而经过上次的教训,我也不许妻在旁帮忙,只好自己上阵,一边轻按着小手小脚,一边柔声嘬哄,也是身心俱疲。
这天扎针的大概是个新护士,一连几次都没扎准,看宝宝脑门上的累累针眼,我渐渐无名火起: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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