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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呢?”
“最近一次……”林寂想了想,“最近每天都被梦吵醒。我梦到大家聚会散场,半夜暴风雨中,白石在我窗外拼命地敲着窗户喊我。我梦到回到小学教室,同学和老师却是高中时期的,而我遭到所有人的厌弃。我梦到我跟白石有了一个孩子,是个私生子,因而招来众人的非议,惹来追杀,因为有一条新的法令禁止非婚生子……”
时桥南转过头看着她,叙述中的林寂却异常冷静,如同在讲道听途说来的故事。
“前天,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站在苏州河畔。你还记得我去寻找平安弄的事吗?”看到时桥南点点头道“记得”,林寂继续,“我醒来的时候自己穿着睡裙站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
“梦游?”时桥南实则是想到了另一种病症——解离性失忆,但他没有说出来,“如果睡梦中你做了这些事,的确醒来后不会记得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梦游过吗?”
“我连梦话都很少说。我做梦大部分时候意识很清楚那是梦,只有几个梦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梦是醒。”
“跟我说说你半夜醒来在苏州河畔的事吧。”
跟很多人一样,时桥南读的第一本精神病学论著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这本书对于高三学生而言实在有些枯燥,他却读得津津有味,让他第一次萌生成为精神病医生的想法。
梦,看似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却打开了一个未知的大门,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在那扇门里看到了吾之所求。
这一天他仿佛重回高三,重新体验了一次悸动的感觉。他与林寂细细梳理她那些典型的梦,一点点分析其中的隐意,在帮助林寂的同时,他也在进一步了解这个人。
林寂十分缺乏安全感。他将其归咎于她的敏感,她敏感地、过早地看透人性,知道是与非之间的可能性,却偏偏是个感觉主义者。可想而知,一个清楚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天堑鸿沟的感觉主义者,每走一步是多么艰难。感觉上她可以对一切安之若素,潜意识里却极其不信任这一切。
一直谈到月上梢头,理智才姗姗来迟。月光明晃晃地洒落,疏影横斜水清浅,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终于站起身,并肩往回走。
林寂忽然问:“时医生,你不怪我?”
时桥南愣了愣,轻笑:“怪你太多情?”
林寂也笑起来。
第50章 第49话
从这一天开始,林寂的生活像是真的回归了正轨。她按时吃药,定时话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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