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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新换座位后祁隐誉和赵冬旭成了同桌,升级成最后一排的钉子户。

  某次闲聊,赵冬旭对祁隐誉说——以前我在二十九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语文老师请假,来了个代课的。你都不知道,那是我见过的脸最好看,身材最带劲儿,最有气质的语文老师,跟咱们班主任绝对不一个feel。可惜不是咱们级部的老师。叫啥来着……哦,林燕舒。

  祁隐誉听到“林燕舒”三个字以后眼里火光一闪,很快又寂灭,听着自己的新同桌对自己的老妈各种夸奖各种幻想。

  两年后,祁隐誉终于浇了赵冬旭一盆冷水——你说她撑死三十岁,其实不是。她快五十了,我是她儿子。

  赵冬旭一脸嫌弃地看着祁隐誉——你是有臆想症吗!我女神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于是赵冬旭就在今天,和被女神发现沙发play的张子纯一起,被请来吃饭。两人全程战战兢兢。

  林燕舒单手抱了抱眼前的少年,笑容和眼神里饱含宽和与温暖。她一瞬间卸下了本身所具有的孩子气,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去和面前的孩子亲近、交流。

  少年的幻想和萌动又迷茫的暗自喜欢,在今天画上了一个句号。

  

  ☆、chapter 22

  张子纯在卧室的墙上“砰砰砰”砸了个钉子。

  张德礼听到响动,从隔壁屋冲过来看她在砸什么。“谁同意你往墙上砸钉子了?!”张德礼发现那根钉子以不可挽回的深度扎进墙壁之后,发出了一声怒喝。

  他向来很讲究,家里的墙壁是不允许有钉子这样的东西存在的。除了几年前客厅里挂了一副“家和万事兴”的裱框书法,当时他小心翼翼地敲下那四颗钉子,每一分都算得丝毫不差,四颗钉子整整敲了半小时。

  他冲进来看见张子纯三下五除二非常随意地在墙上砸了一颗钉子,当即觉得这根钉子不是扎在墙上,而是直戳戳地刺进了他眼中,怒不可遏。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随意啦。”张子纯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把手里的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拉住卷轴上的带子,把它挂在了那颗钉子上,无视张德礼,满意地欣赏起来。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竖着两句诗,白纸黑字地悬浮在墙上。没有署名,没有印鉴,只有单纯的两句诗。

  张德礼好奇地看了看这副字,字体很清瘦,笔锋俊健,它让钉子的存在合理舒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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