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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西红柿味儿的”,张子纯才反应过来危险已经紧贴在她身边了。她脑子里突然炸过了“泡椒味儿的”和“冰糖味儿的”,然后手里的《腐腐更健康》掉到了地上,一瞬间只想遁地消失。全然没有“冰糖味儿的”那次有难得的胜利者的喜悦,冤怨相报何时了啊喂……
张子纯懊恼自己和债主大爷如果性别互换一下就完美了,那么像这样轻易被推倒在沙发上的就不是她了,随即又想到下次看书啃柿子要去书房那种既没沙发也没床的地方才好。
张子纯今天穿的依旧是长裙,不过是条带领子的连衣裙。祁隐誉很耐心地开始解她连衣裙领子上的那两颗扣子,她现在让他联想到的是一颗水嫩鲜滑的荔枝,他正在剥。
张子纯意识到他这个动作以后,骂了一声,随即安静乖巧地闭上眼,脸上烧灼滚烫的红晕又悄然生出一片。她对于债主大爷还是持有一种信任的态度,她知道他们的亲密接触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什么了。
祁隐誉解开了那两颗扣子,轻轻剥开她连衣裙的领子,领子后面露出了一朵小花一样的印痕,是那天他在她锁骨上留下的。他突然明白她最近为什么偏爱带领子的衣服了,想到这里他轻轻笑了笑,低头亲了亲那个印痕。
印痕呈淡淡的褐色,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很显眼。就像一颗饱满完整的苹果,突然被咬了一口,而后那个咬过的痕迹在空气中氧化成深色一样。
他也许那天把她咬疼了。他想。
他有些后悔,所以这次只是轻轻亲了亲那朵小花。一朵他栽培出来的小花。
他对待她的时候,她也感觉出来了,小心翼翼中有急不可耐,急不可耐中又包含了爱惜和保护。她闭着眼睛在他身下感受他的亲吻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想象成一尊雕塑,而债主大爷是这座雕塑的收藏者和欣赏者,小心翼翼地触摸雕塑的线条和弧度,眼里总是带有爱意的。
当然,她把他想高端了。他才不是什么艺术家,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美食家,还是个美食想象家。
他以前在育英中学的时候就发现,张子纯总是让他联想到各种吃的。比如她的下巴颏让他联想到白面馒头,她苗条的时候像一根走动的面条,后来长膘的时候像一块发面团子……他每次一看到她……就会觉得很饿,不是一种比喻意义上的饿,是真的饿,再多看她一会,就要进食堂了……
他面对她,其实不是一个艺术家看一件艺术品,而是一个饿了很久的饿死鬼看一盘自己惦记了两年多的菜,但是又不能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地一下子解决完以慰口腹之欲,还需一点一点地慢慢吃慢慢品味这道菜的味道,嗯,实在是……
张子纯把他的脑袋轻轻推开,他穿的是T恤,没有衣领。她学着他,回咬一口。
他“嘶”了一声,下巴轻轻贴在她额头上。两个人紧贴着不说话,紧紧抱在一起,她的牙齿一直咬在他锁骨上。两个压抑了很久的个体,终于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纾解了那种难言的深埋于内心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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