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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幢窄窄的旧民居大楼中间,拥挤的小道有一间充满历史性味道的古朴小发廊,店门外挂着简单的木质牌匾“剪头发”。这间发廊小屋的店名,是安乐融所见过最简单粗暴的发廊小屋名字。
安国天走上前轻轻地摇了两下厚重的铁闸,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半响后,有人骂骂咧咧地来看门,来人还带着一股十分浓重的起床气,浑身上上下下散发出“谁敢吵老子睡觉,老子就砍死他”的诡异气场。
安国天的身材很修长,浓眉大眼,若是刮一刮胡子,勉强算得上一个帅气的中年大叔。他朝来人腼腆地笑了笑:“林叔,麻烦你了。”
同性相斥,林叔冷冽的眸子注满了冰霜,冷冷地刮了他一眼。又淡淡地瞥了眼安乐融,不满地问:“你家闺女?”顿了顿:“长得不错。”眉头蹙起:“可你真的让她……”
诡异的眼神落到安乐融身上,让安乐融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林叔看她的眼睛里写满了“哎呦,真是个小可怜哦!”
她一直站在“剪头发”的大门口,除了让清晨的冷风刮乱了头发,刮痛了脸,确定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所以她就不是很明白,林叔这个眼神的深刻含义。她是要被冻坏了,还是要被饿死了呢!
林叔打了个鼻音很重的哈欠,抬头看了看薄薄的浓雾,他保持良好的素养,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心情不愉地让父女二人入了小发廊。
林叔干活的时候,不喜欢用暖黄色调的灯泡,他按下白炽灯。昏黄的小发廊顿时亮如白昼。安乐融抬头就看见用浆糊沾着长发女郎的画像贴满了四四方方的小发廊屋,光滑的白色瓷砖干净得好像能看到人的倒影,她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就怕很不耐烦的林叔因为她鞋底的灰尘,而把他们赶出去。
干净明亮的镜子前,安乐融按照林叔的指挥坐在陈旧的滚轮椅上,她下巴以下,膝盖以上被铺了一条四四方方的格子布,长长的发丝一点一点地掉落在格子布上。眼看安乐融的长发越来越短,林叔忽然放在手里的剪刀,看向镜中的少女。
十六七岁的美丽女孩充满了灵动之美,尤其是那一双发着光亮的大眼睛,看着看着好像能把人吸引进去。少女的长发很滑顺,替人剪了一辈子头发的林叔知道,女孩子总会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去护理头顶的秀发。有些爱美的女孩甚至觉得头上的三千烦恼丝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
林叔最后确认问:“小姑娘,我真的剪了。”他拿起一捻安乐融的秀发,放在手心掂了掂,那语气有几分恐吓的味道。
从小留长发的安乐融说不出,她对自己的长发是什么感觉,不过她从镜子里看到坐在小椅子上的安国天,他那头黑色的短发,有几条白发拼命地挤到刘海;漆黑的眼睛有几条淡淡的血丝;他抿着的嘴巴,不发一言,却透露了自己的担忧。
安乐融毫不犹豫地点头:“剪吧!”她白皙的脸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一直都很想尝试一下换个与众不同的发型。”
镜子中的安国天双眼忽然闪得很通亮,脸色的笑透着辛酸和安慰。
林叔是个专业的发型师,他不再犹豫,手里的剪刀在安乐融长长的秀发上,咔嚓一刀,剪了。
两个星期前,有一位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行走在与自己气场完全不相符的旧民居小街道上,用食指抬了抬鼻梁上准备滑下的金丝眼镜框,问了一个热心的大婶,找到了安乐融的家。
他语气很温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考卷放在桌子上,笑容可掬:“叫乐融是吧!我是你妈妈的大学同学,你叫我风叔叔就好,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他把手里的卷子往乐融手边推了推:“这个你能帮叔叔答出来吗?”
安乐融眼神平静地看着他:“风叔叔,您好!”
白乐拿出家里最好的点心招呼风子箭:“子箭,你尝一个试试看。”
风子箭礼貌地拿出一个点心,放在唇边点了点,就拿在手里,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安乐融:“乐融,你可以答题了。”
安乐融坐在小矮凳上,从书包掏出一只签字笔。她一手压着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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