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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少奶奶慌慌道,“大夫,大夫已经叫人去请了。”
鲁氏匆匆忙忙赶来,一看郑北阙这模样大惊失色,“我的儿。”
郑北阙胸口汩汩流血,齐子钰咬了牙用帕子去止。
“血止不住”这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鲁氏哭的快晕过去,这会是指望不上了,其他人更是六神无主。
边揽大步过来,嘶拉一下,果断将衣摆扯下,单膝着地,隔着衣服将郑北阙左胸压实缠紧。
“我曾经想好了,要是有朝一日见到你,便,便再也不放开你的手。”郑北阙喘着气艰难道。
边揽手上动作一顿,挑了眉看他。
“别说了。”齐子钰拧着眉头,看着血色仍不断从一层层的布匹上透出来。
“我怕我不说,就再也没……”
“表哥!”齐子钰打断他的话,“从前的就不提了罢,你瞧,我五姐姐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齐子仪已经走了过来,她一身嫁衣如火,俯身轻轻拥住郑北阙。
“对……对不起。”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了,大夫总算赶到,上前查看。
“怕是……不中用了。”
一时间哭声骤起。
喜事落了血成了丧,真是霉运上头。
祸不单行,二皇子也一朝落马,郑家受了牵连,然郑北阙是从龙旧臣,皇帝病中伤情心软,到底顾念旧情。如今人已死,便没有过多问罪,只是革了郑家兄弟的官,郑家得以幸免。
那刺客也已经抓住,听说便是楚镜派的人,如今一并押送了官府,在那牢狱中,怕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边揽陪着齐子钰回沧州祭拜亡母。
两岸青山绿野,风光无限,齐子钰站在甲板栏杆旁遥遥望去。
“听说皇帝病逝,六皇子登了位?”江上烟波,齐子钰身上的斗篷在风中烈烈作响。
边揽牵着齐子钰的手,隔江远眺,“没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你就是那黄雀。”
“过奖了。”
“现在你虽然从龙有功,可以后小皇帝长大难道会不夺你权吗?”齐子钰笑着揶揄。
边揽环过齐子钰的腰,轻笑,“权势与我如浮云,今生有你,足矣。”
“天下服孝又是三年啊。”
“等你,就是一辈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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