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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从前她也想开口劝劝姑娘,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姑娘年纪小,又呆呆愣愣,她可没那个胆量,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谁知道会不会给她按个教唆的罪名。
六欢被激动的十春用手肘捅了一桶,却没有十春的那份开怀,心头只有不安。
沧州的丫鬟圈里早有传闻,齐家呆子九小姐,寡言胆小性子软。
呆病大概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长到三岁,吃饭睡觉喝水,会听会看,无有和常人不同之处。只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看人的眼神竟是直勾勾的,反应也是慢慢吞吞。
看病就医也不知道找了多少的大夫,但就是看不好,自那时起一呆便呆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姑娘的病情竟然会有所起色。
初期没作他想,后来在回廊中蹿出一只黑猫都没吓到她,倒是让六欢莫名的有些害怕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往日熟悉的身子里寄居了另一个魂魄……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由打了个寒噤,缩了缩脖子。好在怀中的裘皮子给了她一点温暖,她挨着十春靠在廊下,一时倒也不觉着冷了。她瞅了瞅手中抱着的披风,又有些神色复杂,她看了一看身边的十春,最终紧紧的闭住了嘴。
书房里头齐明松正看着手中的文书,里头的几行行书写的疏朗通透,曲尽其态,他却两眉紧拧难舍难分,指头微曲,将桌面扣的格格作响。
实在可笑,竟然说此番朝贡须得20万两纹银,他黄至庭怎么不做了草寇匪徒去抢去,在这与他唧唧歪歪弄舌讨要,沧州也不是江南那些富庶锦绣之地,哪来这么多银子,好大喜功,实在令人生厌,这样的人简直与他的一笔字不相符,亏得世人还有北黄南靳之说。
才想着就听到门前传来一声叩门声,这么晚会是谁?
“进来。”他提声道。
黑漆门扇轻轻被推开一边,探进来一个脑袋。
他抬了抬头,略有些惊讶,眼前是小女儿怯生生却又艳若桃李的脸,烛火下一时竟显得有些陌生。
半晌,他眉头松了松,露出一个笑,冲她招招手,指一指他左侧的椅子道:“钰儿,来,坐这。”
齐子钰眨了眨眼,站在桌前没有动。没想到这便宜老爹长得挺好看,鼻高眼深,没有蓄须,下颚有棱有角,看上去并不年轻了,但跟她想象中胡子拉碴,为国为民的中年老男人却相去甚远,怪不得自己现今这身子的相貌看上去也是不赖。
齐明松心里却叹了一叹,果然还是要一样的呆。他在外头事务繁忙,常常无暇顾及到家里的情况,到如今小女儿痴傻,小儿子沉默,夫人也常住别院,一心礼佛不问事实,虽然将送过来伺候的人筛了又筛,陈家的舅舅也常常送东西来,两个孩子可以说是衣食住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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