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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南摆弄着手掌,方才肾上腺素激增倒不觉得,现在平复下来,只觉得手掌一阵阵的抽痛,眼前发蒙,整颗脑袋都好似整被谁攥在手里揉。
“问你话呢。”
车南还是没出声,只有旁边姚煊暗含警告地斥了声:“夏诤!”
“你没听到吗?我他妈问你话呢!”脾气暴烈的少年却不听他的劝,一下子从沙发上冲起来将车南掀翻在地。
旁边姚煊又慌忙来拦,他却发了疯似的不顾被扯变形的衣服提着拳头就往车南身上招呼,眼泪鼻涕哗啦啦,可恶又可怜:“你他妈吱声啊!崔易怎么跟你说的?!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跟我们招呼都不打一个?”
“你要怎么样?你多问几遍答案就他妈能改了?!”大抵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车南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一腔愤懑失落得不到发泄,累了半天居然还被当成沙包,当即就推开姚煊和他扭打在一起,一个两个三个都来质问他,那他呢?他能把这些火发到谁头上去?
一打起架就停不下来,也不顾忌伤手了,眼泪糊了一眼眶,分得清楚谁是谁才是有鬼。摔摔打打,逮着一个人往死里锤,十八般武艺上齐,招呼上吃奶的力气,拉架的姚煊和看戏的喻时飞再次被波及,打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以何原因,只知道稍得一丝空隙就发了疯似的挥拳头瞪眼睛,下作点的牙都使上,边揍人边挨揍一边还忙着哭,飞溅到脸上的都不知道是鲜血还是眼泪。
薛助理刚把门开了个口子下巴上就被招呼了一老拳,背后还站着陆源这尊大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从人家镜片后透出来的眼神里盛着浓浓的威胁和鄙视。
他不得已挂着宽面条泪转过头,为顶头上司当一回大无畏肉盾,清了清嗓子往门内喊:“车先生、车先生——”
没人理他,姚煊不知道被谁下了黑手,惨嚎一声谁他妈踹我蛋,一肘子往后击去,险些把喻时飞砸个倒仰。
如芒在背感觉更加强烈,薛助理心说豁出去了,深呼吸一下气沉丹田暴喝一声车南,不仅把面前四个小子镇住,还引来对面街大妈一句几点钟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四个人这才停下来真正打量起这一前一后两个人。
前面一个车南也认识,小半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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