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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楚楚动人,专注在指尖和琴弦。琴凳上果然是个小男孩,五岁左右,应该不怎么坐得住,一见来人,他弹琴的手停下来,盯着孟晖一瞬不瞬地看。
孟晖也盯着他看,年轻女子的面庞美丽陌生,男孩却仿佛是在那里见过的,特别是眼睛。她想不起来。
女子听见合奏的声音终止,也放下了琴弓,用嗔怪的口吻说着英文:“eason,为什么停了?”
叫eason的男孩还在看孟晖,他也说英文:“我见过她!”
女子很抱歉地看向孟晖,这次说了中文:“我才发现有客人,老师,这位是……”
郭母笑盈盈的:“刚才不是和你说过的?”
女子放下琴,温和地朝她伸出手:“您好,我叫蒋寒,从小跟着老师学琴。”
孟晖也伸过去,客气寒暄。
eason又用中文说了一次:“我见过这个姐姐的。”
蒋寒嘱咐:“沈易生,有礼貌,要叫阿姨。”
eason很有教养,照着唤了,还给孟晖鞠了个躬。
有人送来画架,郭母笑:“我们书仞也爱画画,画却不能见人。他那时候说要改行当建筑师,我天天替他担心。”
孟晖执起铅笔打底,又取出手机:“阿姨,我先用手机拍几张照,拍完您可以如常说话,自然就好。”
eason下了琴,跑到孟晖旁边,目不转睛看她画每一笔、每根线条。
郭母问:“易生喜欢画画?”
蒋寒面有愁容:“对哦,一点都不喜欢琴,只爱画画。”
郭母颇有感慨地说:“小孩子喜欢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勉强不得。”
蒋寒忽地落了泪:“老师,都怪我。”
“当年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你也长大了,当了母亲,想必全都懂了?”郭母轻拍她,又忽伸了手,心疼地抚她左耳的耳垂,“吃了这么多苦,你爸爸妈妈不知多心疼。”
孟晖一直专心画面,但还是忍不住循着郭母的手,看了眼蒋寒的耳朵。
那是一片残缺的耳垂,像是被什么东西削去过,或者曾为很厉害的锐器所伤。
她心里微微一颤,赶紧收回目光。
蒋寒的泪像是止不住般,开始是痛哭,慢慢变成低声啜泣,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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