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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疑惑了,“她和你的前女友很相似吗?”在外国人眼里,亚裔的相貌其实都差不多。
张树曜语调很轻:“她们一点都不像。眼睛,身材,样子,哪里都不像……但那节课后我去厕所吐了很久,直到呕出来的只剩酸水。”
医生从善如流的在档案上的情感依赖症旁边再加上偏执型人格。
张树曜的病情变得严重,负责的医生皱起眉,语气严肃:“我的建议不变,你最好扩大自己的社交,认识一些新的朋友或者或者专注你的学术研究。这些都能帮助你将注意力从你的前女友身上转移。”
张树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无所谓地偏转头,安安静静的望向窗外碧蓝的天空,身上有内而发的散发出一股暮气。
医生不由自主地看向面前的轻人。虽然他依旧不太能记住对方的样貌,可在这一刻他跨越了种族和国界,超越了自己以往刻板印象的审美。他被这位客户的气质所吸引:凄凉,诱人,又美丽。
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挑挑眉说道:“或者,你也可以试着去联系她。也许你在分开后,不断在自己心里美化了她,从而使你这样念念不忘。”
医生说:“而且你还有很深的偏执型人格,如果不能去正面解决问题,我怀疑你会越陷越深。”
张树曜全程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他的宣判,就像个精致易碎的玻璃娃娃,诉说自己的病情时连面部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好似在诉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人一样。
直到医生提出了新的建议,他才微微有了动静,可也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便再也没有其他激动惊讶的情绪。
他陷入了沼泽,却不想自救。
医生很无奈的放下档案:“我会如实把你的情况告诉张先生。”张树曜是最早发现自己异常的人,可他根本没有来见心理医生的打算,他独自住在洛杉矶也没人发现他的状况,直到张爷爷突然来了兴致找他。
然后他在张树曜的书房发现了四十五封遗书,还有一把枪。
接下来,张树曜便被强制送来这里治疗。
明面上他是儒雅随和受学生亲近的老师,身体内的伤口却已经腐败成烂肉。他就像是住在金丝眼镜和西装领带下的怪物,迫切的想要寻求解脱,没有人能帮他。
这一次的治疗尤其漫长,张树曜回家的时候疲惫至极。张家不再放心他一个人居住,家里有专门的人看着防止他自杀。事实上要不是张树曜坚持学业,张爷爷甚至会强制他跟自己一起去修养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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