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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不爱他这点，她只是以为此生都没办法相见，让他死心而已，没想到他现在又将这件事提起。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提这些。”奥托尤赫将宋纤妮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解开，“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对不起。”宋纤妮有些愧疚，其实她也很难想象，奥托尤赫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切，他从来都讲得很简单，只是黑暗力量进入身体，然后他弑神，最后成为了黑暗神，可是她哪里能不知道，一个生来就是光明之躯的人，往这具躯体里加入这么多恶与杂念，身体该是有多痛苦，而弑神这件事，他也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这么多年来了，又有谁弑过神。他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永远的唯一的一个了。弑神的过程奥托尤赫从来不讲，宋纤妮也不敢问，怕真的知道了细节，自己会心痛。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奥托尤赫甚至都有些怕宋纤妮说对不起了，他可以不再提当日事，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那天的宋纤妮也是这样说着对不起，最后离开了他。

“好，越。”宋纤妮每次一叫奥托尤赫这个名字，奥托尤赫的心情总能变好许多。此时亦然，奥托尤赫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解开了禁制，看着面前只剩薄薄一层轻纱的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下床，割开了手，放出了一碗血。

“喝了它。”

碗已经递到了宋纤妮的面前，宋纤妮犹豫着不敢接过碗，看了一眼奥托尤赫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丝毫没有过刚才割开手的痕迹，有些疑惑地看了奥托尤赫一眼。

“喝了它，你将与我永生。”

神是不老不死的，至少没有外来的原因，神是不可能自然死亡的，奥托尤赫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宋纤妮陪着自己一辈子，一个没有尽头的一辈子。

宋纤妮知道神是永生的，但此时她却不敢接过碗。这是她的最后一个世界，只有等她死的那一天，她才能回到她的现实世界，可是如果在这个世界里不老不死，她就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去了，她将迷失在这个异度空间里，时间不停，她也不死。

“为什么不喝？”看着宋纤妮犹豫着，却始终不愿接过碗，奥托尤赫将碗直接凑到了宋纤妮唇边，想要灌进去，却被宋纤妮一推，碗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奥托尤赫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然后强挤出微笑，似乎怕自己的表情吓着宋纤妮了。

“那我重新给你接一碗。”

“不要了。”宋纤妮连忙拒绝，奥托尤赫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为什么要拒绝？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我……”宋纤妮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于穿越小千世界的规则，她没有办法给他讲出来。

脸上露处一丝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的神情，奥托尤赫身体里的黑气向宋纤妮的身体里钻去，黑气像一根根的线，将两人锁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