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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有关的记忆少得可怜。
因为身份的原因,虽然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长大以后要嫁给他,但长辈们总会有意无意地给他们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即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花过心思在他身上。
他不爱说话,不爱笑,不会哄女孩子。他身份尊贵,面上总是冷冷淡淡,人人避之不及,不像温文尔雅长袖善舞的蔺昭暄,身边总围着一群公主少爷,好像做他的朋友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刻意经营和谁的关系,想把女儿塞进他宫里的人能绕整个御书房一圈,他从来也没回应过谁。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唯一走得近一些的,好像只有她的二哥,金吾校尉姬岑信。
她和二哥关系不算好,因为姬岑信不喜欢蔺昭暄,所以她也不愿意听他的。等到她嫁进宫,和家人见面就更少,还一直瞒着家人帮蔺昭暄谋反。那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看人最准,别人都不懂,只有她发现了真谛,现在想来,全是笑话。
上一世她死后,父亲和哥哥们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活该,觉得她丢了姬家的颜面?
他……又会怎么处理她的后事?
明明重新活了过来,却想自己死后的事想到天明,她可能也是独一人了。
天将明的时候身后传来动静,她转过身,正对上他刚睡醒还不大清明的双眼。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问。
他一愣,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清醒:“你一夜未眠?”
她没答话,重新背对着他,淡淡地说:“你抱得太紧了。”
他倏地松开手,他坐了起来,揉着眉心,有些懊悔:“对不起。”
她最听不得别人道歉服软,叹息一声,也起身:“臣妾伺候君上更衣……”
“不必了,”他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起来,“你歇着吧。”
等到她躺回去,他才松开手,麻利地下了床,给她重新掖了掖被子。她偏着头,窝在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的被子里,看他自己将繁复的朝服整整齐齐地穿到身上。
“我会同太后告假,今日不必去请安了。”他低声说,“对不起。”
也不等她回应,他转身便走了出去。她垂眸,似是浑不在意地翻过身,捂着被子望向渐明的窗外。
道什么歉呢,又不是他不让她睡的。
真是个榆木脑袋。
榆木脑袋连着几天都没有再来未央宫了。听说他这几天下朝便在御书房,深更半夜还点着灯,一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到两个时辰。
宣王已经离开了京都,同他一道南巡的还有刑部户部的官吏,浩浩荡荡,排场比得上帝王出巡。
他不在她的睡眠质量也没有提升,心事太重,连日来萎靡不振,整个人都蔫耷耷的。唯一算得上高兴的事是她成功把之前姬家给她挑的两个侍女水月和镜花重新要了过来,手下多了两个可以信任的人,她的计划也多了一分胜算。
腊月将至,天气越来越寒凉,她畏寒,在长歌殿里支了几个暖炉,每天窝在殿内读书写字。她不爱女工,手拙得很,练了一年绣出来的凤凰也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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