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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说过,对舅舅和母亲已经没有感情,可是面临至亲去世,悲伤是无法避免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没有让他亲眼看见老人家临走前的浑浊眼神算是万幸,他要做的抉择都太过残忍,然而没人能够替代他。
“去睡吧。我现在去医院,演戏要演得像一点,越是自导自演,就越要看起来像是自导自演。”他还说着玩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三更。
☆、还望岁岁有今朝(一)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是不肯多一句叫苦抱怨的话的,又喜欢把自己弄成一个感情冷漠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冲在前头,不肯示弱。唯一一次示弱,也只是那次喝醉了酒在巷子里拦下她时。
她心里难受,总觉得他受了太多委屈。
手拉上他的,“我和你一起去吧。”
手被他捏了捏,“留在家里吧,听话。”
“一个人在家我害怕。”她找出了这种蹩脚理由。
他没了辄,笑着叹口气,转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我母亲可能在,所以才不想让你去受委屈。她说了你什么我都能为你辩解,可这都没用,她的话还是会让你听到,我是怕你难受。”
她鼻子一酸,使劲摇了摇头。干嘛这么心疼人,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走路还不怎么方便,身体也还不舒服,就要东奔西走。去了一趟旅店还不够,大半夜还要折腾着去一趟医院。
瞧着她不对劲,他也就说了一句,“受的伤倒没有你听到的和第一眼看到的那么严重。那时候是为了唬你的,生怕伤得轻了你扭脸就走。”
冷不丁一说,她也分不出真假来。似气非气的情绪最后也都让担忧占据了,只想着快些去,今早处理完好让他回来养身体。
司机已经到了公寓外头,在等着他。她挽着他胳膊,扶他走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里永远是惨白惨白的光,但她觉得这里消毒水味似乎比昌平重得多。她是一直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的,生了病也只是在西药铺子里买些治头疼脑热的片剂,左右都是小毛病,要么是因为睡眠不足,要么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她们这一行干久了,多少有点这样那样的小问题,慢慢地也算久病成医了。唯一一次住院的经历就是那年在昌平,之后就再也没进来过。现在因着这样一个原因再次进来,总觉得格外压抑。
医院是三层构造的西式建筑,缪督军那间在二层走廊的尽头,周围病房都被特意没有安排病患,人少也清净,确实适合疗养,但死静地也像是葬礼现场。病房的门是铁质漆了白漆,上头本来有方便医生护士巡查时往里看的透明玻璃窗,现在被报纸从里面糊住了,她看了一眼,报纸的新闻还是去年冬天的“缪督军亲临军队操练现场”,这篇报道她之前看过,里面不乏歌功颂德之词,人难受的时候果然是乐意看点夸自己的东西。
她这样想完,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人都已经走了,自己还在这里揣度这些。但就凭他和陈世忠的关系来看,她也对缪督军难有好感,走到病房外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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