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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情重义的姑娘,他不担心她会弃之不顾,只是怕消息来得突然,她没有准备,又还是个未婚姑娘,带着孩子不方便,才想问问她有没有别的合适人选。

  这种年代,最折磨人的就是通信,就是等待消息到来的那段时间,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胡乱猜测,所以才最心烦意乱,最焦虑难安,能做打算的都是最坏的结果。

  湘如再次推开旅店里自己的房间门时,没预料地撞进一个人怀里,那人稍微歪了一下,她忙扶住他,撑着拐本就困难,还让自己撞了一下,心里懊恼便更多一分。

  “怎么了?”他看到她脸色并不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被她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他坐在她对面安静听着,帽子被他取下来,搁在右手下垫着。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湘湘,你在怕什么呢,我在呢。”

  他读懂了她的害怕,这样的时间段里,她生出的更多的不是对与疾病的恐慌,而是对于命运无常的恐慌。秦述于她是恩人,是朋友,在明白他的心思以后,相处才越来越坦然,若他真的染了恶疾,不知道该怪罪乱世,还是天命。她最恐惧的,是亲近的人一个个从身边离开,最可怕的是一个个遭遇不幸,失去生命。

  “我们做最坏的打算,”他捏了捏她的手,“但是也要怀着最好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三更。

  ☆、今朝旧梦重温酒(六)

  我们做最坏打算,也要怀着最好的希望。

  他说得对,这样的世道里,没有这样的打算,就坚持不到明天。她希望一切都好,但若真的天降不测,她也绝对不会就此止步。谁都有可能遭遇不幸,而无论是谁也没有权利因为不幸放弃必须承担的责任。至少她不能够。

  她心里有忧虑,脸色不是很好,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只是紧紧握着陈世忠的手,这是她最不愿失去的人。她心里明白,什么过两天就回海城不过是哄人的话,即使他们有不顾风险想回去的心,也不能打破海城封锁的禁令,这样冒的风险太大。

  她做新闻这几年也不是没做过相关的事例,最常见的处理方法就是锁城,断绝与外界的人员往来,遏制病菌通过人员流动传播。没人有权利枉顾他人生命,破坏这个禁令。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在海城的同事朋友平安无事,然后把自己手头能做的事做到最好。

  她握着陈世忠的手,扶着他,两个人从旅店的后门出去乘车,一路无言,陈世忠体谅她的情绪,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重新回到公寓后,陈世忠吩咐人取走稿子,打算在明天早报上刊登出来。

  她坐在床边,陈世忠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坐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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