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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提到嗓子眼,在喉咙口跳个不停,她甚至觉得眼前有些发晕。这一幕,她曾经想过,后来却再也不敢想了,没料到今天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眼前。她的手捏着陈世忠衣服的下摆,攥得很紧,自己却没发现。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吓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了,是害怕了?手这么凉?”
手心里有一层薄汗,指尖却是冷掉的。
她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笔,另一只手则一直被他握着,她感到他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她提起笔,落到纸面上。
常听闻人之将死,脑中会过走马灯。可这些天来,往事一幕幕已经在她脑中来来回回太多遍。每一次从回忆里挣扎出来,都像是恍如隔世。她经历的变故太多,这一点点的笃定的事成了真,她一时恍惚,心里所想都是同他的朝朝暮暮,是间断的,跳跃的。
她收笔回来时,手还在发抖,陈世忠把笔接了过来,随手又搁回笔架上,微微低了头亲了下她额头。
“现在真真正正是忠哥的人了。”他唇边是掩不住的笑意,他的腿受伤,不能腾出两只手臂来抱她,怕压疼了她。只能用一只手牢牢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心上人,就是眼前人。呼吸可闻,肌肤相亲。他能闻到她茉莉洗发膏的味道,能触到她发丝,能看见她脸颊上一层浅浅的红晕,这是他许多年来最快意的时候。
“湘湘,抱紧点。”他哄着她,让她与自己贴得更近些,“搬到忠哥这里来住吧,回了海城也住在我那边,不要在秦述家里了,我要吃醋的。”
他没等她说话,又压下去,声音很轻,已经接近气声,“来,抬起头来,你亲亲我。”
她被他哄得着了道,捧着他的脸亲上去,嘴唇刚刚相触,就被他借力调换了方向。他一条腿使不上力气,只能两只手绕过她撑在桌子上,正好把她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
她停了动作,“阿忠,腿疼不疼?”
他贴近她,直到嘴唇摩擦着她的才肯开口,“不疼,一点都不疼。”说完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又道,“你咬忠哥一口。”
再多的温暖和柔软都觉得是假的,唯有硬的牙齿咬上软的嘴唇的实在痛感才让他觉得真实。这一幕,他想了多久,现在就会觉得有多像梦境。两个人之间,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挂念,他想她想了五年,夜里梦醒时怀里是空的,枕头上也没有她的淡淡香气,他听不见她说话,见不到她笑,甚至曾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他。整整五年,他只能在梦里和醉酒后的幻觉中见到她,五年后再见她却成了恩断义绝的戏码。那种感觉抓着他的心抓了五年,没有一刻放松过。
现在,那只捏着他心脏的手终于消失了。
这里的摆设像极了昌平的那间屋子,五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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