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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福缘笑嘻嘻道,“今天周天,是公休,你们爷又作弄你呢,也就你个小傻子才肯信他。”
听见他在外头小声叨咕,“今个公休么,怎么从不见爷给我假?”,她就又说,“我收拾好了就出去,你还是先去看看你家爷是不是在屋里偷着乐呢?”
她洗了脸,坐在镜子跟前儿梳头发,昨天夜里大概是睡得不老实,压得一撮头发翘了起来,她沾了水,将这撮头发压了下去,又整了整衣领子,这才出去。
她进到隔壁屋子的时候,陈世忠正在读福缘早起拿回来的报纸,见她进来了,便冲她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待她近了,他就将报纸塞给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旁的没看清,倒是瞅见两个大标题,拿大号的宋体字印着,
一个是“郑市长昨日遇刺身亡,歹徒逮捕无果”,一个是“陈护军使见义勇为,搭救落困小姐。”。都是抓人眼球的新闻,前一个她倒无需反应,左右不是什么好官,没了便没了,后者倒是让她产生点好奇的情绪,他昨日何时搭救了别人?
恍然间,她有了猜测,却又不敢这般猜测,一时语塞。
“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杀了他。”他柔声说。
她站在原地发愣,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拉她到床边坐下,“是害怕了吗?”
她摇摇头。人死在她面前的样子她也见过的,现下再说害怕,倒是矫情了,只不过是不适罢了,她其实不想他手上沾了人命。她觉得他清清冷冷,温和体贴,这样的人,就应该两手干干净净。
她一直都这样想,却忘了他是军人,也是要随时准备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更是忘了题壁楼外头也会有因着官场纠纷,一跨出门槛,就顷刻毙命的倒霉蛋。
她没有说话,他拉过她一只手,“是觉得忠哥让你讨厌了?”
“没有。”她把手抽出来,下意识地抓着他一截衬衫袖子,“是我的问题。”
他揉了揉她发顶,“怪忠哥什么都没和你说。”
她挪了挪,坐得离他近了些,“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
今日是难得的阴天,没有毒辣辣的太阳,屋子里残留的暑气蒸的干净,窗子开着,有凉风在外面,吹得树叶沙拉拉作响,掉了几片叶子,也有风吹进来,把白色的窗帘吹得鼓起,一起一落间,露出暗紫色的木质窗框。
他不徐不疾的叙述节奏,像是在讲睡前故事,而内容,却是国恨家仇,千里山河。
窗帘起起落落,她坐在他床边,听他讲完所有的事,像是翻完了一本装帧精美,内容却极为严肃的书,在合页时,有的不是通读的畅快,而是挥之不去的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一周二更,有时多加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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