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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时,指尖恰巧滑到的颈子上的珍珠项链,温热的触感,她蓦地想起被他的手握着时的温度,赶紧摇了摇头。
方彩确实差人来她房里装了电风扇,她走过去,扭开按钮,有清清凉凉的风吹着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汗水,觉得黏腻,便想要换了衣服去洗澡,走到窗边去拉窗帘,却下意识的向下看。
他还没有走,穿着衬衫斜靠在车门上,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了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他是很少吸烟的,至少她没有见过。路灯打在他一抹漆黑的影子上,似是还有雾雾腾腾冒出的烟气影子。
她没有离开,就站在窗前,窗帘是双层的,外面一层白色轻纱质地的帘幕已经被她拉上,里头的遮光布却只拉了一边,她隔着一层白纱静静看他。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望向这处,白色窗纱上的装饰用的蕾丝花边被屋子里的暖灯一照,显得格外清晰,她隐在窗纱后面的半个身子却是背光而立,于是,他是看不清她神情的。只是扬了扬手里的香烟,冲她笑了笑。
意识到自己被他发现时,她一时有些慌乱,没有来得及同他示意,便匆匆拉上另一半的窗帘,回到离窗户远的那边换衣服,脑子里想的却是他那抹漆黑斜长的影子和淡淡的烟的影子。
他站在下面抽完那只烟,把最后一点烟灰弹到右手拿着的一个银质浮雕小盒里,望了那块微微鼓动的白纱好一会儿,才上车离开。
她洗完澡穿着长睡裙,又慢吞吞地挪向了窗口,偷偷将窗帘掀了一个小缝,却没有看见他,她竟觉得有些失落。
她把亮灯换成墙边的一盏暗光的壁灯,便躺回床上,不出意料,果然满脑子都是他。
他俯下身子摸摸她的头,“吓着了?是忠哥不好。忠哥太着急了,急的过了头,失了分寸,你还是个小姑娘,肯定吓着了。”
她看出他有些话没有说,欲言又止,只是说吓到她了。可她甚至有点期待他会说什么,他只说了这些,她是有些失望的。
她想他是个很好的人,不似她最开始见到的冷冽和不好接触,他了解她的喜好,也愿意抽时间陪她,甚至乐意同她开玩笑,体贴她。
他今天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呢?
她倒盼着他说出来。她隐隐约约认识到,自己是喜欢他的,可她也有矛盾,这矛盾在于他的不确定,她不敢确定他是否如她一般也喜欢着她,方才她未敢讲太多,便是怕自己一个疏忽,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惹他尴尬。
喜欢一个人,她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如同踩在薄冰上,想要起舞,却处处受到束缚,怕听见冰面碎裂的声音,也怕自己会沉到冷水里去。
她摩挲着手里那条珍珠链子,又将它放到枕边,面颊贴近链子的方向,终于入睡。
他回到家,上了楼,躺在卧房里的红木摇椅上眯了眼,想到了“渴饮仇人血”。
面色是冷的,他杀了龚建华,是桩好事,可这只是一滴,他不可控的想起那个晚上,那具尸体身下已经冷透了的血,浸在她身下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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