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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突然变了天,转眼就下了瓢泼似的大雨,到了傍晚的时候雨势渐渐小了,却仍没有要停的架势。黏腻的雨像浆糊一样吸附着空气,他觉得气闷,就把烟掐了。夜深人静,医院里几不闻声。他关了窗,掏出怀表来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
凌晨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看见靠窗的那张床上似乎隐隐约约有个人的轮廓,以为是新搬进来的病人,就又睡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个护士进来给她换药。
她道了谢,一偏头就看见床头柜上那个已经发黄的苹果,果皮还未来得及清理,堆成一小块。她忽然想起自己夜里醒的时候对面病床似乎是有人的,就看过去,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被子也叠的好好的,只是床边多了一双软底的男士拖鞋。
她有些发愣。
昨天夜里又做了不少的梦,都是不好的事,却没有惊醒过来,算是睡了个完整的觉。护士换完药嘱咐了她几句便离开了,剩她自己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发呆。
门被人打开,门口的人不再穿军服,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只是左手拎着个极不匹配的碎花布包,里头能看出来是个餐盒的形状。
进来的人冲她点点头,在床边坐下,一面解着布包,一面说:“昨天夜里打扰你了,本是打意来看看你就回去的,结果夜里下雨,老夏的儿子发了烧,车子不在这里,我就在你这里睡了两个时辰,希望你不要生气。”
布包解开,他瞧见她一直盯着那块花布,解释道:“老夏今天早晨接我回了家,想着你醒来无饭可吃,就差人给你熬了粥,来的匆忙,家里的老妈子就找到这一块餐布,让你笑话了。”
“不会,谢谢你。”她接过来他手里的餐盒。喉咙里压了太多想问的东西,一时竟不知道从何问起。“郑二有没有难为你?”
他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个,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
“并没有”,他笑着说,沉吟片刻“自从见面,你同我讲过最多的就是‘谢谢’这两个字。”
她把餐盒放在腿上,右手拿了勺子在喝粥,左臂是一动也不敢动的,话也不知道要回什么。
“倒是比昨天夜里听话了不少。”,瞧着她垂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左手,他开口调笑。
昨天夜里他抽了烟回她这里,怕皮鞋走路声音大吵醒了她,就找值班的护士寻了一双软底的拖鞋。进来就见她皱着眉头,虽是睡着,眼下仍有泪痕,便晓得是在害怕。方才老夏急着要把发高烧的孩子送去医院,跟他借了车子,外头还下着雨,他又怕她夜里做噩梦醒来自己一个人害怕,索性告诉老夏早晨再来接他,今晚就不回去了。
他这两天累得很,也忙得很,学生□□几个警察开了火,场面混乱,他听见消息过来处理,恰巧看见她受了伤躺在地上,急忙差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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