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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把春花的情况跟爹娘说了一下,他们就放心了。
李仁义家的大门,他们是不愿再踏进来。
李仁义和春花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状态。他睡堂屋,她睡端午之前睡的东屋。她白天在家,他白天出门。她晚上躺下了,才会听到他推门的声音。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春花从燕子姐嘴里得知,李仁义现在很少放电影了。他和张吉华的丑闻很快传到了镇上,镇里社员的身份没了。虽然领导说电影可以继续放,却又新培养了一个电影放映员,让李仁义带了几次之后,那个小伙子自己就可以上手了。
李仁义现在可以专心当他的农民了,联合收割机变成了他的主要收入。不得不说他是个精明的人,他又从县城里淘了一个二手脱粒机,这样秋天他又开始走村串巷给人打玉米。
那时候,大家都是用“铁爪子”刨玉米。先将“铁爪子”用石头固定住,然后坐在矮板凳上把晒干了的整颗玉米在“铁爪子”牙齿上刨一圈,这样重复刨几次后,玉米粒就变得稀松了。再用玉米棒子一搓,玉米粒就都掉下来了。
这是一项细碎又繁冗的活儿,适合话家常的时候做,才不会那么枯燥。
李仁义的脱粒机倒也不大,小小的一只。装满机油以后,开关一按,不断往上面的大口子丢玉米进去就可以了。
脱粒机不断地将玉米吞下去,等吐出来的时候,玉米粒是玉米粒,玉米棒子是玉米棒子,既轻松又清爽。
找李仁义去脱粒的村民越来越多。
自古笑贫不笑贱,慢慢地,李仁义的丑闻不再让大家津津乐道,谁都知道,那个李集村的李仁义富得流油呢。
富起来的李仁义还是不愿意搭理春花,连带着端午他看着也烦。
“爸爸”,端午叫他。
“我不是你爸,以后别再叫我。”李仁义毫不客气。
端午讪讪地,便不再叫他,见到李仁义回来了,就悄悄躲到屋子里。
过了这一年的端午节,端午就六周岁了。
她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小女娃了,她已经长到了春花齐腰的位置。春花给她梳了一个“妹妹头”,可爱极了。端午的眼睛比小时候大了一些,还是单眼皮,但是眼角的弧度挑起来,有点儿像戏文中说的丹凤眼。端午特别爱笑,笑起来嘴角两个小梨涡跟装了蜜一样甜。
六周岁,意味着该上学了。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在小学之前开了一个半年级。很多人为了省下这个半年级的学费,都是让娃等到七八岁直接去上一年级。
春花不愿意端午再在家虚度一年看李仁义的脸色,直接给报名了半年级。
这又碰到了李仁义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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