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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穿针引线,神思飘远,今晨哥儿给她端了早膳来像是赔礼道歉,她装睡没开门,但细想想,哥儿也未做错了什么,若是他有一日也那么难过,换做自己也会担忧吧。
白沂柠停下动作,左右翻看了下手中的荷包,总觉得不大满意,第一次做给哥儿,定是要最好的,她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又将做好的花纹拆了,重新剪了一块布,全神贯注地绣了起来。
“柠姐儿在么?”
屋口传来敲门声。
白沂柠下了塌探头应道,“在呢。”
原是白画。
“白芍姑娘不在,我恰巧听到就来帮忙说一声,将军府又唤了人来请姐儿过去,说是他们府里的大娘子病了,与柠姐儿投缘,想见一见。”
“她病了?”白沂柠蹙起柳眉,略微迟疑,一边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多打扰,一边又隐隐担心不知是不是患了什么大病。
“是呢,好些天了。”白画补充道。
终究白沂柠还是心软,“那你等一等我,我去换件衣裳。”
“好,他们轿子都在外头备好了。”
白沂柠跟着白画走到东偏门,不远处果然停了一顶不大起眼的小轿,白画上去时木阶嘎吱作响,白沂柠心里嘀咕了一句,将军府果然是节俭的,这轿子坐起来摇摇晃晃不大平稳,倒像是街上百姓租用的。
将军府和忠义侯府离的不远,即使碰上早市晚市也顶多半个时辰也便到了,今日快走了一个时辰还没到,她便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问题,便掀了帘子想问一问。
他们此时正驶在一行幽巷中,左右并无来往行人,若不是亲眼所见,白沂柠都不知繁华京都还有如此破败的地界,陋巷尽头的墙根处长满了杂草,不知从哪儿滚来的碎石堆积成山,里面还夹杂着沾了灰的破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是应该去往将军府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抬轿的四位轿夫皆不做声,白沂柠心中慌乱,作势就要往下跳,轿子却停了下来,隔了一墙的草屋里走出来一位白面浓妆的妇人,身上的香粉刺鼻呛人,扭着肥臀,手腕上的金镯一摇一晃,晒在日头下十分刺眼灼目。
“哎哟哟,我的小心肝儿可别摔着了。”她笑着去扶白沂柠,眼角的皱纹挤得能夹死蚊子。
纵使白沂柠再迟钝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不妙,在老太太身边这么多年的白画,竟然是个奸细,最可怕的是,并不知道身后想要害她之人是谁。
“这位夫人,你的手抓疼我了。”白沂柠挣了挣,想伺机逃跑。
妇人感觉到她的挣扎,意味深长道,“不抓紧些,小美人可就要跑了。”她回过头冲旁边的几位小厮吩咐道,“给我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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