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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原是在她脸上作画呢。
亏她刚刚还一起笑。
奶凶地瞪了他一眼,扭头跑到不远处的水缸里细看。
哥儿的画自是不错的,若没有她那一手,倒是像极了偏厅里的那只小鸳鸯,连嘴边的胡须都花得乌黑俏皮。
额上还写了个“柯”字。
白沂柠沾了点水,往脸上擦。
只是这墨——
怎么洗不大干净了。白沂柠懊恼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她的皮肤一揉便红,重新跑回槐树底下还一块红一块白的,甚是可怜。
“姐儿怎的这么用力,小心擦坏了。”白芍走上前心疼地轻触了下她的脸痕迹,能看出还未洗净,隐隐透出黑色的轮廓。
白沉柯自然也看到了,双手别在背后,指尖捻了捻,笑意淡了些。
“小时我便知这墨这笔是在纸上用的,白芍你说,往人脸上画画的行为是不是比街口的三岁小儿还要幼稚些?”白沂柠撅着嘴暗暗瞥了一眼某人。
白芍不敢接话,抿着嘴偷笑。
“晚膳想吃什么?”白沉柯被她讽了也不恼,站在一旁柔声问道。
这是赔礼道歉来了,白沂柠心中轻哼,清了清嗓子开始狮子大开口,“我要吃天兴坊的鳜鱼,东顺阁的瓠羹,中和楼的虾鱼包,梨花汀的去骨白鳝,还有临安街的重阳糕。”她扭头抬了抬下颌,“这些哥儿都买给我吃么?”
“买。”白沉柯应道。
“姐儿吃不完这么多的。”白芍小声开口,这些菜每道都价值不菲。
“无碍,只要柠儿喜欢。”
“……”
白芍忽然觉着哥儿若是认真宠起姐儿,即便姐儿是要拿天上的月亮都愿意摘下来。
***
清完了脸上的墨渍,白沂柠又开始头疼起祖母的生日宴。
这请哪一家,不请哪一家,请了那家安排在何处就席,中间都有大大的学问。譬如恭静郡王同嗣远国公有些不大对付,那两家就最好隔个席位,不然到时候场面尴尬冲撞起来,反倒是祖母招待不周了,又或者女眷这边,武襄伯爵娘子原是要嫁给南平侯,结果被永乐郡主截了胡,这仇据说记了多年,二人若是坐在一处绝对是不妥的。
光这些乱成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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