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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的河道中四处游曳,靠着听壁角,终于弄明白了少年世子为何独居于此。
东陵世子纪云玦虽说是到大疆为质,但他与寻常质子不同,虽姓纪,身上却有一半流淌着大疆皇族的血统,众所周知,他总有一日是要回东陵去继承王位的。
直到他长到十七岁,东陵王因狩猎时从马上坠落,受了重伤,国中立储纷争由此展开,原本大疆皇帝是想放纪云玦回去继承王位的,可因当朝太后病况难愈,纪云玦担心外祖母病体,便推迟了回国的行程。
就这么一个推辞,原本非他莫属的东陵王位成了一个三岁小儿的囊中物,他在国中的全部依仗,他的母后,从前的东陵王后,如今该称为太后了,垂帘听政把持朝堂,已经不需要他这个马上成年的儿子回国同自己争权夺位了。
况且,这本就是尊从东陵先王的遗诏,废长立幼于礼不合,大疆皇帝不痛不痒的申斥了几句,掌权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到底比外甥更能让人放心。
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的是生养自己的母后,纪云玦心灰意冷听从圣召搬进宫廷中居住,就此画地为牢,足不出户。
泉珃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却还没有搞清楚这和“自身难保”有什么关系,虎毒尚不食子,纪云玦再怎么也不可能性命攸关的吧。
不过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小文鳐倒真心实意为着少年世子掬了一把同情泪。毕竟在她看来,纪云玦已经被打击的有些痴傻了,不是自己同自己对弈,就是用直勾不挂鱼饵垂钓,再或者就是站在院子中仰天出神。
这哪里还是从前与她斗智斗勇的纪云玦,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方外山仙。
就比仙君平易近人一些,温和一些,有人情味一些,恩,还有更好看一些,小文鳐仰头看着坐在池边看书的纪云玦,偷偷在心里加了一句,毕竟还得依仗他将自己带出去呢。
这一夜圆月如镜,泉珃在池中吐呐调息,试图以微弱的灵力冲击咒术,原本以为会和从前一样只是无用功,但今日,她却隐约摸到了屏障,这意料之外的惊喜,让不报希望的泉珃欣喜若狂。
或许不久她就能离开凡间了,而且顺带还能将纪云玦也一同带走。小文鳐难掩激动,在狭小的池塘中来回跳跃。
水花四溅声扰了纪云玦的好梦,他推开窗,看见跃出水面的文鳐鱼,它那薄如蝉翼的腹鳍在月华之下舒张,鱼身泛着水光闪闪夺目,长尾款摆似盛开的莲花,它一次又一次高高跃起,在空中回旋飞舞,灵气煞人。
也不知是什么兴事,竟让这条小鱼如此活跃。清风明月,灵鱼起舞,少年在窗下站了一会儿,嘴角不由挂上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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