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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那块皮肤:“这。”
拓跋泓手按着脖子,半晌回过神来,低声说:“在南边打仗时伤着了,中了流矢,没事,已经伤好了。”
冯凭说:“你一个大军统帅,怎么跑到前线去了,好歹也是一国皇帝,也不当心着点,以后别这么冒失了。”
拓跋泓道:“朕知道了。”
他低着头,没法告诉她,当时是有多可怕。一只箭穿透了他脖子,血流如注,他吓的心都凉了,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那箭只是穿透了皮肤,并没有伤到动脉,没危及性命。
只是留了个疤痕。
若是从前,他大概会吓的当时就班师回朝,生怕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就算没事,也要回来找她诉苦,要她安慰。
可惜,已经不是从前了。
情分已断,他不会再向任何人诉苦。
冯凭见他伤在脖子上,心里约摸能想见当时的情景,必定是十分危险的。然而她不愿关切太过,也就没问。
再多就暧昧了。
接下来,就味同嚼蜡了,他再吃了一个糕点,实在苦涩的吃不下去,然而又不舍得走。他寻了话问:“宏儿呢?”
冯凭说:“早就睡了。”
拓跋泓说:“朕看看去。”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去,宏儿正在被中酣睡。拓跋泓居高临下地看了一阵,感觉宏儿模样很像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跟自己很相似。他对这个儿子是很满意的。
冯凭也走上来,站在身后。
拓跋泓轻声道:“朕回去了,太后也早些休息吧。”
冯凭道:“皇上去吧。”
拓跋泓转身离去了:“朕去了。”
冯凭目送他背影消失。
刘温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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